“好大的口气!”木行峰顶,一名绿袍青年脚踏石桥飞掠上擂,手中木剑碧光如玉,口中一声低喝:“赵金成,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唐铁镜正是死于我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便是木剑宗主亲传三弟子贺子松,你要挑战报仇,只管冲我来!”
赵金成更不迟疑,手中金剑光芒刺目,施展正是金剑宗绝学,一道七尺剑虹离剑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嗖的一声往贺子松脖颈掠去。
“五行剑宗同出一源,剑气成虹哪个不会?!”贺子松手中木剑一挥,一道碧虹破空,与赵金成剑虹比拼;只听“轰”的一声爆响,碧玉剑虹居然被那金色剑虹一斩而开,剩余半分威势轰到贺子松胸前,却被一颗破土而出的两丈松树轻松挡下,自身并未出现任何伤损。
火行峰顶,罗天生眉头一挑:“木剑宗乌秋霖水木同修,而这贺子松却是剑道与术法同修,他们木剑宗的弟子,资质倒也不凡。”
“在我看来,还是那个赵金成稍胜一筹。”奚青青眼力非凡,眼见他两人交手,柔声道:“多道同修,心有旁骛,并不如一道专精。除非……”
这位出身灵树观的绝美女子,目光在旁边背棺青年脸上缓缓停住,眼含无限深情:“除非贺子松能有你一半资质,否则定然要败在赵金成手中。”
罗天生微微一笑,并不多说,又往远处山顶擂台看去。
果然不出奚青青所料,那贺子松真气催生真实松树,威力固然不凡,消耗却极为不小;与赵金成交手不过二十余息,足足百余棵松树被他金色剑虹斩断,零零散散跌落一地。
而赵金成犹有余力,手中剑势更急三分,一道道金色剑虹呼啸飞舞,把贺子松逼的节节后退,已然退到山峰边缘。
“够了!”木行峰顶,木剑宗主朱红萝手掌一挥,把贺子松召回身边,低声道:“五行相生相克,他金剑宗的功法对我木剑宗天然克制,你败在他的手中,不算难看。”
贺子松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赵金成未能击杀贺子松,此时并不下擂,气势正盛,再次怒吼:“木剑宗还有何人敢上?我唐师弟被杀身死,血债正需血来偿!”
朱红萝身后,一名身穿紫绫的美貌女子微微躬身,而后慢慢往擂台走去;然而就在此时,腾北斗笑声震天,传音道:“此战胜负以分,木剑宗贺子松败而未死,颜面受损,金剑宗仇怨便算是报了。若再流血反而不美,不如给本宗一个面子,就此握手言和,以后同为一宗,再无争端。”
滕北斗身为土剑宗主,而土剑宗又是五行之首,赵金成不敢不敬,那紫绫女子脚步停住,同样不再往擂台前行。
“万事以和为贵,我五行剑宗更是如此。”滕北斗大手一挥:“我知你等心底恨意极深,只是碍于本宗情面,不敢出手。”
说完,这位渴望一统五行剑宗的土剑宗主手指轻弹,一枚土黄大丹破空而出,落在赵金成手中,再次笑道:“这枚后土丹,是本宗亲手炼制,可稳固识海,雕琢本命剑印。本宗便已此丹,助你晋升七境,化解这段冤仇。赵师侄,你意下如何?”
赵金成接住丹药,心头纵有恨意,此时已然无法多说,只得躬身拱手,施礼道:“多谢师伯!”而后收起本命金剑,转身离开擂台,沿半空石桥返回金行峰。
而他脚步刚停,水行峰顶,那位声如水流的年轻修士脚踏水光,身形起起落落,经由石桥落上擂台,转头看向十余里外火行峰顶,遥遥拱手:“令狐少延,我先前便要挑战于你,为何并不吭声?水剑宗秦四再次挑战,令狐少延可敢上擂!”
“终于轮到我了。”令狐少延拍案而起,转头看向罗奚二人,解下腰间酒葫芦狂饮几口,抬手擦拭嘴角酒水,一脸洒脱:“在水剑宗排名第四,在我火剑宗可排不上,他要打,我去陪他玩玩!”
说完,令狐少延转身就走,而赤髯真人目光低沉,交代道:“少延,此次登擂而战,绝不可稍有留手,事关宗门颜面,必须全力而为!”
“要施展全力吗?”令狐少延回头看一眼恩师,脚步一停,又往十几里外的峰顶擂台观看一眼,嘿嘿一笑:“既然师父有令,弟子不敢不从,那擂台也不必去了,就在这里出手,让他见识见识我火剑宗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