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慕辞把羊排塞进嘴里咬了一口,弯下腰笑着朝阮堂周扬了扬下巴。
被李焱那么一打断,阮堂周到嘴边的话被迫咽了回去,瞧着慕辞这笑,他只腼腆抿了抿唇。
慕辞吃完羊排,用纸巾擦手的时候,余光不自觉又朝顾林洬瞧了一眼。
还在说,还在说。
有什么好说的。
慕辞郁闷地低下头,盯着他扔在垃圾堆里的羊排骨一言不发。
羊排骨。
羊排骨。
阮堂周。
等等……
堂周昨天说……
“堂周。“慕辞向后靠着,越过弯腰吃肉的李焱看向阮堂周。
听到慕辞叫他,阮堂周郑重地放下筷子:“什么?”
“堂周,你是一个人住吧?”慕辞眨巴眼睛笑说。
对上慕辞笑意盈盈的眼睛,阮堂周的耳朵唰的一下就红了:“嗯,嗯。”
“哦~”慕辞说:“那是不是还有一间空床?”
“是,是。”阮堂周有些结巴地点头。
“那今天晚上,我去你那儿住可以吗?”慕辞问。
阮堂周疏忽呆住,像是被惊喜砸中,反应不过来。
“不行吗?”慕辞问。
“可以,当然可以。”阮堂周回过神来,立刻回答。
“辞哥,你怎么忽然要换房间啊?”费卓搂着他的肩膀:“你要抛弃顾哥啊?”
慕辞没有有一点儿愧疚心地说:“是啊,我昨天吐床上了。”
他又没说错。
虽说顾林洬都洗干净晾好了,但这气温到晚上一多半只有先洗干净的那张床可能晒干。
只剩一张床,他今晚上要是再和顾林洬一间,那就是黄鼠狼和鸡睡一张床,那明天早上他肯定尸骨无存。
“怪不得呢,顾哥那洁癖昨晚上被你折磨得可惨了吧?”费卓笑道。
慕辞目光幽幽地瞪了一眼费卓。
到底是谁折磨谁啊?
就算他现在还没完全想起来,但顾林洬自己承认了。
“那今早上顾哥怎么回事?一脸要被逼疯的样子?”
“他,他怎么了?”慕辞问。
“就早上啊,我在酒店楼下遇到他,哇,他那个脸拉的老长了。”费卓啧啧了声。
慕辞眉眼挑了挑,不过嘴里还是嫌弃:“他脸不是一直都那样吗?”
“那不一样。”费卓凑近慕辞声音压得很低,是生怕被第三个人听到,然后被顾林洬灭口的小心翼翼:“而且我跟你说啊,不止这样,我今天早上还看到他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