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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林洬顿了顿，旋即像是被毒奶了一般，摇晃起来，慕辞忙伸手护住他，只不过慕辞只有一只手，还是没能帮顾林洬稳住平衡，他只能说：“你先下来。”

顾林洬很听话，从滑板上下来，滑板因为惯性直接滑了出去。不过慕辞无暇顾及，顾林洬失去平衡，倒下来的时候因为惯性朝他压了过来，慕辞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虽然不会摔倒了，但是慕辞心跳还是很快。他护着顾林洬，顾林洬靠着他，两人堪堪稳定的身形远远看过来，就像是拥抱在一起。

不算温热的呼吸从颈侧传来，慕辞心一慌，往后退了一步，但是顾林洬的手还牢牢抓着他的手腕，慕辞抬头他看了一眼，他才像是后知后觉的松开。

“对不起，我有点笨。”顾林洬面色如常，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滑板侧翻在一棵银杏树下。

慕辞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过去把滑板拿回来：“我再试一次？”

“算了。”慕辞别开眼睛说：“我只有一只手，不太方便。下次再教你吧。”

“好。”顾林洬这次倒是答应的爽快。

慕辞转过身说：“走吧，不想玩儿了……”

“怎么了，因为我太笨了，扫你兴了？”顾林洬半带笑说。

“没，因为，因为……”慕辞指了指地上被碾碎的银杏果：“这儿太臭了。”

顾林洬：“……”

慕辞倒是没管顾林洬，直接转身就抱了玩偶就跑起来：“走了，三点了，放东西，回学校！”

附院离这里不远，慕辞回江家放东西，顾林洬站在门口等他。

他靠着门边栏杆小憩，身边的青藤不知什么时候重新抽出嫩绿，而此时绿意已经变深。

“走啦！”他听到慕辞喊了一声。

这时有风泼过来，刷的一声，青藤绿叶像是风铃摇响。

顾林洬睁开眼睛的时候，慕辞已经拎着书包跑得老远，顾林洬叹了声，快步跟上他，并肩走在树下。

那样的午后，阳光碎裂成星星点点，两个少年并肩着，一个人笑着，一个静静看他。

这样的灿烂晴天，和这一幕比起来，竟也是黯淡了。

只不过甫一回校，各自投入忙碌的学习中，被紧凑的时间裹挟向前，两人的相处又回到了原点，甚至没有相处的机会。

接近期末，枯燥乏味是主旋律。慕辞第二次周测成功进步了一分，这让老何既无奈又不肯放弃，又给慕辞找了两本练习题。

说是用了的都说好。

慕辞也很听话的刷题。

这样慕辞的经历很少像他侧后面这个几乎已经不回班的人倾斜了。

再加上回来之后就是竞赛班封闭集训，十天时间，等他他们回来已经是期末前一天了。

顾林洬是期末考前一天晚上才到学校的，而那时，走读生的慕辞已经坐上了回家的车。

期末考试的考场安排，是按照成绩排名从第一考场到最后一个考场。顾林洬在第一考场，慕辞因为没有成绩在最后一个考场，也就是食堂。

因为占尽地利，慕辞抢饭很快，吃完就去之前那个小树林睡觉，然后规定时间到考场复习，中间不回教室，而晚上的时候，顾林洬则在竞赛班新教室自习。

到了正式放假那天，顾林洬前脚收拾了书离开，慕辞后脚进教室。

看到身后空下来的书桌，慕辞微愣，想起李焱之前说的分班。

慕辞感觉自己此时好像已经不是全然的高兴了。

小轿车在高架上疾驰。小高看了一眼瘫在后面的慕辞，半开玩笑道：“怎么，被考试抽干灵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