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毅却时不时地看向苏眠,“你再睡会儿,我不打扰你。”
那目光柔得能滴水。
苏眠转过身,面对玻璃,看着外面雪景。
晚上九点的时候,薄宴沉把舒澜送回去,“听说你去医院做检查了,结果怎么样?”
舒澜将报告单给他看,心率不正常,需要随时复查。
“没关系的,都是老毛病了,我也看开了,你不喜欢我,我总不能强迫你,感情需要两情相悦,只是你能不能别在外人面前对我太冷淡,”舒澜脸色苍白,嘴唇的颜色更是白得像纸。
刚才她将口红抹掉,制造出随时能晕倒的假象。
薄宴的心思不在她身上,系在苏眠那儿,敷衍点头。
他开车在雪夜里飞快疾行,迫不及待的心思,赤果果地展现在舒澜眼前。
她这次等不及,进了门就找到舒明锋,“薄宴沉不会娶我,他打定了主意,但要拿捏他就得拿捏住老太太,我想了个办法,能让他暂时妥协。”
舒家和赵家唐家闹掰了,好几单生意没谈拢,舒明锋肝火大动。
听后,他压制着不快,“得罪过薄家几次,再搞小动作,他不会轻易罢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爸,这个道理您不会不懂,只要结了婚,想离婚就不是那么容易。”舒澜被拒,心死过一次,但薄宴沉太太的名头,她不会放弃。
大雪没停,路面湿滑,薄宴沉的车子打滑几次,险险赶到公寓楼下。
苏眠那间房,灯是灭的。
他沉着脸下车,上去,用钥匙开门。
屋里冷冰冰的,没有半点人烟气,走到卧房,拉开衣柜,少了几件大衣。
那么名贵的包也随意扔在柜子里。
这妮子就这么看不上他买的东西。
转身的时候,薄宴沉的目光被床边的一张纸吸引。
他捡起来,扫了几眼,神情一顿。
彩超,八周的胎儿,孕囊和胎芽清晰可见,胎心搏动良好!
孕妇是,苏眠。
薄宴沉用了半天才消化这个消息,苏眠没有做流产手术,她肚子里,揣着他的崽跑了,还准备自己生下来做单亲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