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中崎慧顶多是贷款,买喜欢的包包和首饰,虽然还钱的时候很痛苦,但她好歹还有一点理智,贷的款也能还上,只是生活过得很拮据罢了。
但现在,压在中崎慧头上的是远远超出她承受能力的赔偿款,是她根本还不完的。
不止如此,西山康正做的那些事情会像阴影一般跟随着她,成为她无法摆脱的累赘。
这样的结局对于中崎慧来说,应该比杀了她还难受吧。
想到这里,平野惟敲动键盘的手指都不由轻快了一些。
西山一家背上了沉重的包袱,但平野惟却觉得一直以来压在她身上的大山终于被移开了。
平野惟觉得现在的生活无比美好,西山一家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远田腾也再也不会来骚扰她,以前折磨她的那些烦恼全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平野惟轻微的弯了弯眼睛。
真好啊。
安室透搬动椅子的动作一顿,他看见了平野惟那并不明显的笑意。
所以那条新闻里的“小惟”,果然就是平野惟。
安室透上次在电话里听到过中崎慧的声音,刚才在电视里听到时就觉得熟悉,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
安室透想到刚才新闻里那个大婶说的话——
“小惟那孩子在他们家真是受苦。”
具体受了什么苦并没有细说,但如果连邻居都知道的话,那一定不是什么小打小闹。
“砰”
是安室透没控制好手上的力道,椅子砸到地面的声音。
见平野惟向着自己看过来,安室透笑着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手滑了一下。”
平野惟点头,又没忍住叮嘱了一句:“小心一点哦。”
安室透点了点头,在平野惟继续核对账目时他的眸子沉了下来。
小惟,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为什么和琴酒在一起,琴酒做的那些事,还有关于组织的事,这些你都知道多少……
一个个疑问压在安室透心里,却找不到询问的出口。
*
又是一天放学,今天平野惟不用去兼职,所以和小兰约了一起去逛商场,园子因为有事所以就先走了,没有和她们一起。
平野惟和小兰一起并排走出校门,一起聊着少女独有的小心思。
“最近我学会织毛衣了,打算给爸爸妈妈都织一件。”
顿了顿后,小兰微微低下了头,语气中带上了些许羞赧。
“如果毛线有多出来的话,那我就再给笨蛋新一织一件。”
虽然小兰这么说,但平野惟知道,工藤新一最后肯定会收到小兰亲手织的毛衣。
“亲手织的毛衣吗……”
平野惟想到之前琴酒穿着黑色羊毛衫,带着银边眼镜坐在窗边看书的样子。
很漂亮。
虽然用这样的词语来描述琴酒有点奇怪,但平野惟却觉得一点都不突兀,那样的场景,平野惟只能想到漂亮这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