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崎慧听到西山司仁的描述时,虽然嘴上在安慰他,表现出一副担心他的好继母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却有几分不屑。
西山司仁好歹也是个二十来岁,年轻气盛的大男人,而且平时还有健身的习惯,身上多多少少还有点肌肉,怎么能被人打成这样,而且提起那个黑衣男人还是一副惧怕的模样,看着就没骨气。
可现在真的看到这个男人时,中崎慧却明白了西山司仁话里的意思。
这个男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物一样,没有任何的情感,也不带任何的温度,让人如坠冰窟。
琴酒身上的气质太过于独特和骇人,所以即使今天他并没有穿的一身黑,但中崎慧还是一眼就知道他就是那个“黑衣男人”。
居然是真的,平野惟居然真的攀上了这样的男人!
这是中崎慧冒出的第一个想法,紧接着她才反应过来刚才男人说了什么。
【我是你的亲妈啊,你想让我怎么样,给你跪下吗?】
【好啊,跪下吧。】
这个男人居然让自己给平野惟下跪!
中崎慧的额角跳了跳,但处于某些不得而知的心思,她并没有像对平野惟那样对着琴酒大喊大叫,反而仰起头,下意识挽了挽发丝。
“这位先生,我是平野惟的母亲,请问你和我家小惟是什么关系?”
这几句话乍一听,还以为中崎慧是什么关心女儿的好妈妈呢,但只有平野惟知道不是的。
她在看见中崎慧挽发丝的动作后,眼神就猛然冰冷起来,还没琴酒有所回应,平野惟就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手上用力将她扯了回来,不让她继续看琴酒。
所以平野惟还小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不同的男人送中崎慧回家,即将告别的时候,中崎慧总是会羞涩的轻笑,然后低下头将发丝挽到耳后,露出白皙的脖颈。
其他做这个动作可能只是顺手,但中崎慧做这个动作就意味着她想要勾引对面的男人了。
中崎慧怀孕的时候早,所以现在也才不过三十多岁,再加上这些年来她虽然省吃俭用,日子过的穷困潦倒,但却从来没有在自己的脸部保养和护肤品上吝啬过,所以中崎慧现在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虽然长了细纹,也不似年轻时那样风光貌美,但也算是风韵犹存。
而这个男人,虽然中崎慧不知道他的具体年龄,但看上去是过了二十五了。
既然无趣的平野惟可以,那她当然也可以。
在看见琴酒后,中崎慧就忘了自己是来为西山一家求情的,她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着发展下家了。
平野惟一眼就看出了中崎慧在想什么,在中崎慧还没嫁进西山家时,她和其他男人接触时就总是这副姿态,其中的小心思在平野惟眼里一览无遗。
中崎慧要怎么勾引其他男人,这些平野惟管不着也不想管,她也无法阻止中崎慧以这样的方式寻找更好的生活。
可现在中崎慧已经嫁给了西山家,却依然还是这副样子,而且是当着自己的面,勾引自己的男朋友……
平野惟只觉得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直冲心头,既是怒火,也是不堪。
“够了,你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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