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桌上的水哥还在大声的高谈阔论,张雅楠看没人注意到她们这边在谈什么,她再次点开手机:“金花姐,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张雅楠边说边把手机里的所有的照片都逐一翻给金花看。
金花也不含糊,把手上的菜叶汁往自己的裤子上擦了擦,接过张雅楠的手机:“这个是东北星星落下的山头。”
因为实在是摸不到头脑,张雅楠把她的话小声重复了一遍,把话记了下来。时间紧急,她要尽可能多的从金花这获取有用信息,至于不懂的内容,她只能囫囵吞枣的先记下,回头在好好琢磨。
“那这张是什么意思。”张雅楠又翻了一页,上面是她自己那张龟背龙锦上的文字。
金花拿着手机细细看了一会:“密道回家……”
“密道回家?”张雅楠皱眉,又把这句摸不着头脑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又翻了一张照片:“还有这个。”
“为锦者死,三锦相遇必伤……后面的也都是一个意思。”金花随手翻看着张雅楠的手机。
想起虎城师公说的,看来这锦上和以前流传下来的流言是一致的。如果师公说的是真的,那现在三张锦都在这个客栈里,那是不是预示着这里,或者说他们这群人会发生一些事?
张雅楠一向是个理性的无神论者,也不怕这样的传说,因为这些流传久远的诅咒和传说,很有可能是源于一个很小,甚至可笑的事,经过时间和无数张嘴的谣传,才成了他们听到的版本。
所以对与所谓的相遇必伤,张雅楠并不害怕,相反,她想要尽早的相遇,好知道第三张锦的确切下落。
旁边桌子上的水哥依然在滔滔不绝,说到兴头上,声音忽然高起来:“我和你们说,你们可别往外传啊,我小的时候,我的阿公,就是我爷爷说,当时龟城城主的儿子和老婆没有死,是逃出去了,一直隐藏在民间,留有信物是一张乌龟的头部。不过还有传闻说,那根本就不是一只乌龟的头,是一只龙头,三兄弟的父亲偏心啊,早就把位置准备留给自己的小儿子,给小儿子的锦根本就是一只玄武图。”
张雅楠眼皮一跳,竖起耳朵听下去。陆邕貌似无意的朝张雅楠这边看了一眼。
“玄武?”一直不说话的莫臻忽然问说:“玄武是指蛇和乌龟的组合,怎么会有龙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水哥一筹莫展的摸了摸稀疏的胡子。
“水哥,你这讲了半天,也没有把锦路的具体位置讲出来啊。”黄审时埋怨。
水哥白了黄审时一眼:“你这人怎么听话的,我不是说了吗,锦路就是在龟城,是龟城管辖,龟城在北面!就你这脑子,还想找宝藏啊?来来来,我算了一下,刚才翻译的一共一千零八十块,零头我也不要了,你给个一千块整数吧。”
此时的黄审时依旧听得云里雾里:“可我什么都没听明白啊,这一千块给得不值。”
“有什么值不值的,花一千听评书也值了啊。”水哥从黄审时手里接过钱,转身就来到了张雅楠和金花面前,把八百元递了过去。
“还有200呢。”金花收好钱瞪他。
“嘿嘿,还是你眼尖耳灵。”水哥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了剩下的两张红票。
“拿着走吧,少抽点烟。”金花只从两张钱里拿了一张,剩下一张又递回给他。
“深明大义!持家有道!”水哥拿了钱,不忘拍个马屁。
这两口子的相处之道在外人看来有点怪,但这两人却很是享受,让张雅楠越发感慨,果然是一家有一家的过法。
水哥刚要转身走开,忽然看到金花手里拿着的张雅楠的手机,手机上的图片让他又重新转了过来。
“这不是蚺城禁文吗。这是谁的手机?”水哥嚷了起来,这一嗓子让那边的三人都看了过来。
金花看了眼小楠,水哥喷着酒气看向张雅楠:“你在哪拍的?”水哥注意力全在手机照片上,脚下没站稳加上有点晕乎,说话间,一不留神扑到了张雅楠的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陆邕一个健步冲过来,一把拉住还差几厘米就压到张雅楠身上的水哥,咬牙用力把这接近一百六七十斤的壮汉给扶正,余光还不忘看了眼坐在板凳上,用手护住头的张雅楠。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一句话没有说。
在他身后的莫臻也冲了过来,只不过晚了陆邕一步。水哥被陆邕拉住,莫臻绕到张雅楠旁边,一脸关切:“没伤着吧?”
张雅楠看了眼被陆邕拉开是水哥,松了口气,把手放下来:“没事。”
金花自带的火药真是一点就着,黑着脸数落水哥:“叫你别喝这么多,你这么肥,把人压坏了怎么办?”
金花说着把手机还给张雅楠,黑着脸跟水哥,同时也跟大家说:“这么晚了,都回去睡觉!”
水哥还要看张雅楠手机里的图片,却被力大无穷的金花牵着耳朵,往房间方向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