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其实想过,她这辈子的不幸,几乎全部来自陈则初。娘家失利,跟幼子分开,跟爱人阴阳两隔,桩桩件件,都是陈则初害的。
她一直在反抗。
那一天晚上,她心灰意冷的从男人那离开,回到家跟陈则初提分开时,他还是无情的给拒绝了。
陈则初说,你嫁给我,以后就连死,也是我的。
那一刻原形毕露,没有往日里的温柔,也没有往日里的宠溺,也更加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孩子哄。只是眼底阴冷的告诉她,离开是痴心妄想。
但是谢希已经不喜欢他了,分明前一天还爱的浓烈,后一天却顷刻间,什么都不复存了,她开始恨他,看到他就痛得咬牙切齿。
陈则初也一句解释都没有,她闹得多了,他不耐烦,就很少回来,经常性出差。再之后,她撞上了杨秘书。
一个比她大了十岁的女人,对着她笑的和蔼可亲,说:“陈总这段时间,都在跟我出差,他忙没时间回家来,让我过来看看你。”
谢希冷静的问:“你跟了他多久?”
“没算过,七八年了吧。”杨秘书说,“他朋友里面也有喜欢我的,但是他没舍得让我跟别人,一直让我陪在他身边。”
。
“这辈子,还好还有阿律。”谢希叹口气说,“不然怎么活下去,都困难了。”
徐岁宁看了眼谢希,有些不安的说:“阿姨,陈律这辈子就只有您一位母亲,您可不要干傻事。”
谢希乐呵呵说:“现在离婚了,以后都是好日子,我干什么傻事?我这辈子,就指望着给你们俩带孩子了。阿律我是没怎么带,孙子我就得自己亲自养了。”
徐岁宁没有说话,就是生孩子这事,她身体没那么好,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好了,剩下的我来忙,你出去陪阿律说说话,他跟你说话不会厌烦,跟我虽然也爱说,但说一会儿就有些腻了。”谢希把徐岁宁赶出了厨房。
徐岁宁出来的时候,看见陈律还在外头,跟准备离开的陈则初聊了什么。后者往别墅的方向扫了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然后他拍了拍陈律的肩膀,上车离开了。
陈律也往回走。
“你爸跟你说什么了?”
“让我好好养病,同时照顾好我妈。”外头冷,他替她把衣服的帽子给带上了。
“这不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么。”徐岁宁把话说出去,又赶紧闭嘴了,当着人家儿子的面埋汰人家父母,着实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