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电影院离开,我去了酒吧,在里面喝了个酩酊大醉。
喝到后面我意识模糊直接断片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在旁边的陪护椅上,有个身影正侧躺着,看身形和穿着应该是陈羊羊。
我怎么在医院?
陈羊羊又怎么在旁边?
我以为此刻是在做梦,但掐了下自己胳膊,疼痛感来得很真实。
我努力搜寻着脑海里的记忆:
安夏离开后,我在老电影院对面的长椅上坐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在十二点左右我去了酒吧买醉。
我没有蹦迪,也没有去物色女人搭讪什么的,只是一个劲的灌自己。
剩下的记忆基本上就没有了,怎么都回想不起来。
叹了口气,我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下时间。
手机屏幕不知道怎么了,碎了一个角。
此时是早上五点多,外面的天也已经亮了。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想到昨晚安夏离去的样子,还有宾利车里她未婚夫的样子,心里再次难受起来。
这三年来,我一直觉得我和安夏的故事没有彻底结束。
我期待着她回来,跟我续写三年前的篇章。
哪怕是昨天去老电影院的时候,我心里还在暗自窃喜。
我觉得她选择在那个地方见面是有特殊含义的。
她或许也想借此对我表达些什么暗示些什么。
然而,转眼间她就有了未婚夫。
我和她的距离也瞬间像是隔了一座银河系,遥不可及。
我的执念碎了。
梦碎了。
这种迟来的清醒感让我有点难以适应,我很想逃避,很想钻回之前的那种氛围里。
或许也只有酒精,能让我继续稀里糊涂吧?
一股尿意袭来,我翻了个身准备下床,也就是翻身的时候,胳膊肘那突然传来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发出了“嘶嘶”声响。
我翻开胳膊肘看了一眼,那破了一大片皮。
像是蹭破的。
我也没当回事,反正跟心里的伤痛比,这算个屁啊。
我的“嘶嘶”声,吵醒了陈羊羊。
陈羊羊翻身看了我一眼,见我已经醒了,她立马爬了起来凑到我床边。
“野哥哥你醒了!”
“你怎么在这。”我问。
“昨晚上一点多,你给我打电话一直骂人,后来你就没动静了,然后酒吧的服务员拿了你电话,给我说你喝多了,我那时才知道你已经回胜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