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谁家做客?怎么站在这里不去啊?”
谢燕秋有点不好意思:
“我们只来过一次,还是晚上来的,一时忘记道路了。
你们这里家属院的小路歪七扭八的真难记啊!”
“你说一下,去谁家,兴许我知道,这个院子里,虽然我不能全认识,也能认识个一大半吧?”
“柳小青你认识吗?”
“哦?你去柳小青家啊,我当然认识啊,只是我比她大一些,并不十分熟悉。”
“张程,你认识小青,那太好了,麻烦你给我们指一下路吧!”
“跟我来。”
“你和小青熟吗?”
“不熟,见面偶尔打个招呼,但她在这个大院里比较出名,因为她很孝顺。
她妈妈有病,爸爸还有点残疾,她照顾她妈可孝顺了呢?
更难得的是,是,她明明知道她是抱养的,对父母孝顺得很!”
“哦,对了,你们和柳小青家什么关系啊?”
张程突然意识到自己话多了,连谢燕秋和柳小青家的关系都没有闹明白,就这么一五一十把柳小青的家底捅了出来。
“我们……”
谢燕秋想到张程会不会回到宿舍告诉舍友们,有点迟疑。
毕竟这关系才捅破,一时不知道如何面对,更不知道如何向其他人解释这复杂的关系。
“我们一个老乡的远亲!”
谢燕秋敷衍道。
丁飞阳也没有说什么。
说话间,就走到了柳小青家楼下,大概是送煤球的日子,楼道里家家门前摆着好大一堆煤球。
走路都快没有地方了。
为了避免煤球沾到身上灰,有些极为狭窄的地带还得侧着身子过。
“谢谢你,张程,我们就先上去了!”
张程摆了摆手:
“再见,下次再来,时间充足的话欢迎来我家玩。”
谢燕秋答应着挥了挥手。
丁飞阳和谢燕秋到了柳小青家的时候,门开着,柳适谊正在整理门外走廊里的煤球。
“叔叔!”
“叔叔”
一男一女的两声叔叔,叫得柳适谊抬起头,两手上沾着煤球灰:
“啊,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