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飞阳轻轻拍了下沈炎肩膀,勇敢地迎上徒弟的目光:
“别这这那了,以后,让你吃惊的事多着呢。”
“师父,看来,咱们一起生孩子的事是有希望了!”
丁飞阳若有所思地盯着门外,道:
“这个,恐怕还很遥远。”
谢燕秋去京都的这一晚,是丁飞阳几个月来第一次独处的一个晚上。
这个晚上,他睡得很少很少,
他认真回忆了这几个月来的过往。
他发觉,他对谢燕秋有着以前没有过的依赖,
牵挂,关心,
这是爱吗?
他认真地问自己。
他也不知道。
谢燕秋用她的善良,照顾了他这几个月。
这种没有明确期限的照顾,
对于正常感情好的夫妻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而谢燕秋没有任何嫌弃。
他不知道,谢燕秋对他,是单纯的责任,
还是出于善良的心对于他的怜悯,
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爱情。
以前,在谢燕秋还没有改变的时候,丁飞阳把原主谢燕秋看成一个没有什么思想的农村妇女,
根本没有考虑过她的感情问题。
他一直觉得这个胖女人,主要是贪图他的工作与工资,对他也没有任何感情。
一晚上没有睡好,丁飞阳也没能对自己的感情下定论。
“师父,嫂子对你是真好!
你能够悬崖勒马,回头是岸,算你有良心!”
“沈炎,以前,你是不是有偷偷觉得我没有良心?”
“师父,我发誓没有,我师父人好,只是嫂子人更好!”
谢燕秋端着水进来,刚好听到这最后一句话,笑着说:
“沈炎,你是不是算着我该回来了,故意说我的好话给我听?”
“嫂子,看你说的,这叫故意说好话吗,这是陈述事实!”
谢燕秋把烧水壶坐在火炉上,去给沈炎找了针线出来:
“喏,这线剩下不多了,你们拿去用吧,不用再还了,我正要买新的。”
谢燕秋对针线活感兴趣,家里什么颜色的线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