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金钿感觉到脑门一阵刺痛,“啊”的一声大叫,用手一摸都是血。
二狗娘正在院子里收拾柴垛,听到动静跑了过来:
“咋了咋了,哎哟,不得了,
二狗,你怎么搞的,金钿脑袋都出血,
哎呀,不得了,快点去医院。”
高金钿忍着痛,去到镜子处照一下,发现额头靠近头发的地方有血流下来,
却也不多,但淋漓地流下来,快到眼眶了。
丁二狗看到那血并不多,高金钿也没有摔倒,不太以为意:
“没大事,她不小心碰一下,娘,我上次买的消毒水呢。”
二狗娘赶紧去抽屉里翻出来一瓶碘酒来,递给丁二狗。
丁二狗去打牌的心思也烟消云散了:
“金钿,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来我给你消毒一下。”
说着凑过镜子前,高金钿看到丁二狗的脸从自己肩膀后面露出来,
她的脸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
“拿来,我自己消毒。”
丁二狗知道高金钿生气了,而且,高金钿本身就是护士,也就乖乖把棉签递给她,
又把碘酒打开递上来:
“来,我给你拿着,你自己来消毒。”
高金钿认真地按压出血点,然后擦去血迹,认真地消毒。
她面色镇静,心里却是暴风骤雨了。
她不知道,她的路该走向何方了,
到生产还得有几个月,丁二狗,能顺利地照顾她到生产吗?
丁二狗的破产,能瞒得过母亲吗?
想到春节在此地过年,少不得又经常遇到丁飞阳和谢燕秋。
她的心里更是难过得紧。
她突然好想母亲。
她转头对丁二狗说:
“我想去镇上散散心,买点东西,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二狗连忙说
:“去吧去吧,天天在家里憋着闷的慌,二狗,你们等一下,
我去你婶子家给你借洋车,你婶子家刚刚买的新款洋车。”
高金钿却不想看到丁二狗:
“我自己会踩单车,我自己去镇上,你不是要去打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