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嘚瑟,人家倒想去城里住,也没有那个机会啊。”
路上村里人打招呼,谢贤生和张桂花眉开眼笑的。
“看这老两口这满面春风的,听说乔兰花哭了半夜呢。”
看着马车走远,村里人在后面议论。
“乔兰花咋不哭?就这一个能干又孝顺的儿子,也快成谢家的了。
她自己那个四个亲生的儿子,倒没有一个能和这抱养的儿子比。
可惜,自己不知道珍惜,硬是把这好儿子要拱手送给别人了。”
……
丁飞阳坐在马车上,看着村子的影子逐渐模糊,消失在雾霭中。
丁大柱所葬的山也消失在雾霭中。
他心里怅然若失。
丁大柱走了,对这个村庄的爱与牵挂,似乎也模糊了很多。
谢燕秋看着赶车的父亲,和与父亲并肩而坐的母亲,心里暖暖的。
父亲甩起了响鞭,崎岖的山路已经过去,平坦的马路出现在眼前,马车轻快地跑起来。
到了镇上,谢贤生和张桂花看着女儿女婿坐上车,看着司机和售票员把他们的行李放在车顶上,又隔着窗户,对着谢燕秋叮嘱:
一共有四大袋行李,还有飞阳的轮椅,下车一定别忘了。”
“知道了,达,妈,你们回吧。”
车马上要开走了,两个人还站在一边舍不得走,售票员小哥看在眼里:
“大叔,大婶,你们放心吧,他们这么多行李,我记着呢。
就算他们忘了,我也不能忘,不然的话这多么行李我们都没地方放啊。”
“麻烦你们了,啊。”
张桂花面对着这么大的女儿女婿,还是当他们是孩子一样不放心。
看着车缓缓开走,谢贤生和张桂花才赶上马车。
“走,去买点东西去,”
张桂花虽然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女儿,心里还是欢喜的。
既然来镇上了,岂不是要大采购一回。
……
车到达云州车站,谢燕秋面对着一大堆行李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丁飞阳,
车站里面到外面马上路上还有一段距离,她对丁飞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