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柱有气无力,没有还嘴,倒完面条就去厨房涮碗。
“大叔,大婶,这是丁飞阳让我捎回来的钱,大叔的病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机器!
有病治病,没病放心不是?”谢丽云把拿钱的手伸向丁大柱。
“阳仔捎钱回来了?
还算他有点良心,还以为认了亲妈,不认我这个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养大的娘了呢!”
乔兰花一边说一边从谢丽云手里抢一样的拿走了。
“大叔,你这病不能拖,得赶紧去医院检查!”
“检查!检查什么!没病也得给查出毛病来!
村里丁老四,那不是吗,在家里好好的,中午还吃两大碗饭呢,去医院一检查,晚上都吃不下半碗了,几个月就没有了!
要是不查,说不定一点事也没有!”
乔兰花嚷嚷着。
一把把钱塞在口袋里。
丁大柱无助地看了一眼丽云:“丫头,我的病我清楚,我没有事的!”
谢丽云叹了口气,农村不识字的老人很多都是这样,有病也不查,舍不得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丁大叔这样耽误下去。
得找个人来,可是找谁呢,丁家这住村里的四个儿子没有一个靠得住的,老二老三老四,个个都是恨不得从父母兄弟身上刮骨熬油。
老大懂事一点,但怕老婆怕得飞起。
老婆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的主。如果让老大媳妇戚春红知道这三十块钱的存在,老人哪里还能留得住?
“只能告诉丁飞阳了!他虽然不能动,谢燕秋能动!”
也许这个时候告诉丁飞阳,会让他着急伤心,但如果不告诉他,酿成严重的后果,丁飞阳才会真的遗憾终生。
谢丽云决定去镇上给丁飞阳打电话。
她不知道飞阳所住医院的电话,但邮局里能查到。
她匆匆地又返回镇上,让邮局人员帮忙查省军区第一医院的电话时,邮局人员很不乐意查。
谢丽云没办法,只能拿出印有丁飞阳事迹的报纸:
“同志,你看,就这个救人英雄,他在医院卧床不起,他的父亲也生病了无人带他治疗。
如今父子两个互相不通消息,谁也不知道谁生病,我必须告诉他,关于他父亲生病的事,让他安排人接父亲去看病,不能让他的人生留下大的遗憾。
凭我的经验,他的父亲应该是得了不小的病。”
邮局人员看到这个方才改变了态度:“好的,马上来!”
……
“丁飞阳,”是马主任,他脚步很快很急的,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