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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都不敢放声大哭的。

只是情绪有些绷不住，泪水淌了出来。

她小声地抽噎下，然后在脸上用力擦着。

电闸是被拉掉的，江怀离开时，又给推了上去。

屋里瞬间恢复明亮，许岁晚还要把屋里收拾下，她站起身准备去拿扫帚。

刚转身，就看到楚妄站在身后，她吓得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她瞪大了双眸看他，“你……你没走？”

“晚饭吃到一半，我去哪？”

许岁晚走到厨房门口看了眼，玻璃渣子碎得到处都是。

“这些人为什么找你们麻烦？”

许岁晚实话实说，“不清楚。”

“你糊弄谁呢？”

“有可能，是我爸报道过的地沟油事件的当事人。他还报道过建筑工地偷工减料的事等等，我吃不准到底是谁。”

她真的太冷静了，就像方才第一时间能找到手电筒一样，“这种事经常发生？”

“算是吧。他们不会把事情弄大的，只是小打小闹，我报过几次警，但下次还会来。”

许岁晚眼尾处，还有点红。

楚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你爸都这样了，你大可以换个工作。”

“我没做错什么，我不换。”

嘴巴怎么就这么硬呢？

许岁晚望向桌上的菜，其实她们才开始吃，但鸡汤里的鸡腿被男人掰掉了。

许岁晚看眼楚妄，“我妈忙了一天的，你……能坐下来继续吗？”

楚妄摇头，想到男人那吃东西的样子，令人作呕。

许岁晚将那碗鸡汤端到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又把桌上擦了擦。“哪怕不吃，你就坐下来装一下可以吗？”

楚妄触到了她的目光，她眼里有祈求，刚经历过一番恐吓，她却还要顾及着家里人的感受。

她甚至都没时间，好好安抚下自己吧？

楚妄没说什么，但已经在原先的位子上坐下来了。

许岁晚见状，忙回到了房间内，见汪琳珊还紧紧地捂着许安的耳朵。“妈，那些人走了，吃饭啦。”

“这……这就走了吗？”

“是啊，快出来吧。”

汪琳珊放下了手，“那小楚呢？”

“他没走，这不饭才吃到一半吗？”许岁晚看到汪琳珊脸上有了笑意，她拉起许安的手，“走，我们吃晚饭去。”

饭桌上，汪琳珊局促了不少，“小楚，不好意思啊，你第一次来做客就让你遇到这种事。”

“没关系。”楚妄遂又补了句，“你菜做得很好吃。”

“是吗？你喜欢啊？”汪琳珊忙吩咐他多吃点。

但楚妄不愿意动筷了，“我吃饱了。”

“你方才没吃多少啊。”

许岁晚忙给汪琳珊夹菜，“妈，他晚上本来就吃得少，他要减肥。”

“这还减肥呢？”汪琳珊瞅了楚妄两眼，看这小腰细的。

许安一张脸到现在还是苍白的，像是没缓过来，许岁晚担忧地看她眼，“安安，你没事吧？”

许安就是觉得那些人说话，太难听了。

“姐，我真的是短命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