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日我不会忘的,到时候一定舍命陪君子。”
“这还差不多!”
许岁晚赶到火锅店时,方妙彤已经入座了,正朝着她招手。“岁晚,这儿。”
方妙彤喜欢吃辣,刚点个重辣的锅底,就被许岁晚给否了。“你伤口结痂,恢复期要吃清淡些,点个番茄锅吧。”
她倒也听话,许岁晚点完菜,给她倒了杯柠檬水。
“彤彤,你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呀。”
许岁晚也觉得是自己多虑了,但她还是问了句,“那个宗公子,后来有去过豪门会所吗?”
“没有,戚姐说就算他哪天来了,也会安排我躲着点的。”
许岁晚心想那就好,“我还怕他找你麻烦,这么一想,他可能早就把我俩给忘了。”
这种公子哥,每天碰到的新人太多了,许岁晚就是心思重,做梦都觉得会出事。
“对了,我昨天毛手毛脚,把客人的一个花瓶给打碎了。”
许岁晚抬了下眼帘,“什么花瓶?”
“我也不懂,就好多人拿了不少瓶瓶罐罐来,我打碎了一个,我以为是古董呢,吓死我了。”
方妙彤至今想来,还有些后怕,“他要跟我说值个五万十万的,我不得吓死啊。”
“那最后怎么解决的?”
“那老板看着和蔼可亲的,没跟我计较,说我那个是假的,不值钱。”方妙彤剥了一颗糖放到嘴里,“就让我签了个字而已。”
“什么字?”许岁晚听到这,心里觉得拨空了一下。
“名字啊,说这是规定。”
许岁晚握着水杯的手指收紧,“那看清楚内容了吗?名字可不能瞎签啊。”
“放心吧,我看过内容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许岁晚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彤彤,我怎么觉得要出事呢。”
“不会啦,他们能图我什么啊?还能把我卖了啊。”
方妙彤去豪门会所的时间不长,又是刚踏进社会,想法很是简单。
她又没钱,美色也不够,别人都懒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呢。
两人吃完晚饭,一直到许岁晚回了家,她都是心事重重的。
事已至此,她只能祈祷别出事了。
她现在过得好好的,方妙彤也要好好的啊。
两天后。
黄顶的生日会订在渔洋会所,许岁晚知道他家挺有钱,“那边很贵。”
“哥哥有钱,不怕造。”
部门同事都来了,许岁晚酒量不好,喝了几杯洋酒加啤酒,脑袋都在发晕。
包厢里全是鬼哭狼嚎的抢麦声,她快听吐了。“我去上个洗手间。”
她走出包厢,脚步虚晃,一路摸着墙壁去找洗手间。却不想一头往前栽,竟撞进了什么人的怀里。
冷冽的香气,很淡,她被这股味道缠绕过很多个晚上。
许岁晚的腰上多了一只手,她就跟触了电似的往后退,等她看清楚了面前这张脸,低下头就想逃。
“许岁晚。”
一声最简单的称呼,楚妄的尾音却是往上勾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