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名的,没有力气。
他微微靠着门板,很平静的问阮竹:“还能商量吗?”
他问完,自己无意识的笑了笑。
不管是什么事,阮竹都从未和他商量过。
和刑烨堂想的一样,阮竹摇头:“不能。”
刑烨堂哦了一声,再平静的问:“你之前那么那么喜欢的研究所的工作,确定吗?不要了。”
阮竹点头:“不要了。”
刑烨堂点头:“我有钱。”
他靠着房门,低声说:“有很多钱。”
阮竹抬眸看他许久,“我喜欢花自己挣的钱。”
刑烨堂没再说,接手阮竹手里轻飘飘的箱子,“后天几点的飞机?”
“上午十点半。”
刑烨堂说:“可是后天过年。”
阮竹微怔。
刑烨堂问:“你能改签吗?朝后推一天。”
阮竹背后的手一寸寸的收紧了。
她和刑烨堂结婚两年半了。
三次年,一次没回去过过。
该去……
可……
不知道怎么和他们家里人解释说要去国内。
还有……怕见到司烨霖。
阮竹垂眸,低声说:“对不起。”
几秒后她抬头,像是在找补:“我……等明年,等我生意有点起色了,我一定陪你去好不
好?”
刑烨堂笑笑说好。
他像是在给阮竹找台阶下,也像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其实去不去的无所谓,我爸妈和我家里人这些年对过年越来越无所谓了。”
他说:“我去给你收拾行李,你去睡会吧。”
刑烨堂没等阮竹答,抬脚去了衣帽间,把门关上了。
他只是关上,并没有锁。
可是在衣帽间里从中午等到下午,也没有等到这扇门打开,阮竹进来,哄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