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这些,是吗?”
顾绾莺站起身来,神色终于有了些许起伏。
“那么我告诉你,穆荀川,因为那时候的我,坚信我们还有一大把的时间,坚信你最终一定会爱上我。”
“我们还有时间啊,绾莺,我是爱你的……”
“可我要的不是三心二意的爱,你的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人。”
“你为了她可以克服自己的洁癖,在她面前可以放松的笑,会为了她摔倒受伤而担心,会让我……帮你去照顾受伤的她。”
“不,绾莺,这不是爱,我只是不忍看着一个弱女子受伤而不顾而已。”
可是,多少的爱最初不都是源于不忍与怜惜吗?就像你最初不忍置我的清白于不顾一样。
顾绾莺闭了闭眼,转过身去:
“穆荀川,给我一封……休书吧。”
陆·双眼放光·砚迟:休书?莺莺姐姐终于要休了那老男人了?太好了,快让我想想怎么让姐姐快点休了他。
时·受罚中·九:你知道这事吗你?
陆·想办法·砚·中道崩殂·迟:难道我竟然不知道?
作者对手指:那啥……不是你让人受罚去了吗?
陆砚迟:……
休书?
“不可能,我不同意!”
穆荀川心底涌上一阵恐慌,眼眸通红,想也不想的拒绝。
“嫁你三年而无所出,便以此为由吧。”
“这怎会是你的过错,我们聚少离多,本就鲜少同房,孩子哪里那么容易就有了呢。”
“是啊,三年了,你自始至终都不愿主动靠近于我,何来的孩子?”
“既是如此,你又何苦与我相互折磨呢?”
“我……”
那句否认,穆荀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得承认,刚与顾绾莺成婚时,他确实是冷漠了一些的。
那时他不过是顾绾莺父亲门下的一举子,娶了顾绾莺也算是高攀了。
同窗的打趣自然是让他心里有些芥蒂的,是以他并非自愿接受了这段婚事。
不过是知道清白之于女子之重,不忍任她陷于流言蜚语之中罢了。
加之婚后不久,他就从顾绾莺的妹妹口中得知,是她故意落水让他相救的。
这让穆荀川不免心存厌恶,所以愈发疏远于她。
再到后来,则是科举和公务压得他抽不开身,无暇去顾及她。
现在想来,他确实是冷落她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