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月仰着一张忐忑的小脸儿看向穆荀川。
“这种宴会你应当很熟悉了才是,何来的紧张?”
穆荀川不解的问。
景朝盛行击鞠,勋贵子弟,不论男女,都习得一手不错的击鞠术,常参加各种大大小小的击鞠会。
楚怜月也是击鞠爱好者,怎么也不该紧张才是。
“如今我已经嫁给了夫君,身份不同,心境自然是不一样的。”
楚怜月摇了摇头,说到这儿似乎下了什么决定,双目变得坚定起来:
“我可不能像以往一般随性而为,给你添麻烦了。”
想到楚怜月扮作男装时,因着好心办坏事,确实也让他收拾过好几次烂摊子,穆荀川默了默,说道:
“嗯,确实是要收着些才是。”
楚怜月闻言面容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常,眼波流转看向一旁的顾绾莺:
“姐姐想必懂得多些,一会儿还要麻烦姐姐照顾一下妹妹才是。”
顾绾莺默不作声,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一般。
楚怜月脸上顿时露出受伤的神情,楚楚可怜的望向穆荀川。
想着顾绾莺确实要稳重知理许多,由她看顾着楚怜月,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事儿来。
“我适才从西院过来,见一路不曾掌灯,这是为何?”
楚怜月笑意一顿,似乎没想到穆荀川开口便是质询:
“夫君是去了姐姐那里?”
“也怪我没有想到这一茬,那时刚刚搬进府中,只顾着还原姐姐的院落布局,倒是漏了这一点。”
看出女子眼中的落寞自责,又想到前段时日皆是楚怜月在操忙搬家入府的事务,已是极为不易。
何况,她还原顾绾莺的卧房,确是用心敬重之举,委实不该因这小事责怪于她。
想到这儿,穆荀川略感内疚:
“是我着相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夫君细心,有你督促我,我才能好好掌家,孝顺婆母,敬重姐姐。”
“明日我便命人将灯笼都挂上,挂满满的一路。”
楚怜月说着,作势夸张的比了比。那模样,颇有几分娇憨可爱。
穆荀川眸中滑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笑意,语气也松快了许多:
“倒也不必铺张浪费。”
“好吧,谨遵夫君命。”
楚怜月俏皮的眨眨眼。
房间一时安静下来,穆荀川默了默,起身准备告辞。
楚怜月一把抱住穆荀川的胳膊,满眼期待的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