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绝人寰的嚎叫后,一条血淋淋的舌头掉在地上,钱老板痛得昏死过去。
麻爷呲着牙花子,阴阳怪气道。
“萧家那小子,毛长齐了吗?还吃奶吧,叫鹤哥,我这么招呼他,他敢应吗?”
他身后马仔附势哈哈大笑,表情十分不屑。
我侧头看了一眼萧鹤。
他脸色黑压压一片,说不出的阴沉。
正当他们笑作一团时,萧鹤起身,扯下领口一枚纽扣。
指尖对准大门一侧的墙壁弹飞了出去。
啪嗒一声。
纽扣在半空打了个旋,稳准狠刺入麻爷的肩膀。
但没有扎入皮肉,只是戳穿了衣服,刮出一道口子。
我惊愕看他。
我只知萧鹤枪法非常牛,比一个训练有素的狙击手还厉害。
没想到他腕力更强,动作又利落。
只要瞄准了谁一定弹无虚发,他想要对方死,势必瞄准眉心或心脏,想要留对方活口,那他怎么也死不了。
他刚才故意打偏,没打算在这撕破脸,让麻爷下不来台,仅仅给到震慑,让他收敛得意忘形的嘴脸。
黑道儿规矩是找茬的先口头教训,低端点的拳脚过过腕儿,如果对方死活不知好歹,再动真格。
果然这突如其来的暗器,马仔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愣怔片刻,齐刷刷转身看向我们。
萧鹤微微眯眼。
颀长的身姿岿然不动。
灯红酒绿中,他英俊如琢玉的脸孔被虚化,变得模糊而斑斓。
麻爷抬手抹脖子,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暗器,一看是枚纽扣也愣了。
萧鹤淡泊幽深的视线从对面无数张脸上扫过,语气不紧不慢,“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