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冷冽的眉眼,让我大彻大悟。
我在他面前连只蚂蚁都不算,我的一举一动,尽在他的掌握下。
“怕吗。”
他轻轻挑起我的下巴,仔细打量我万分惊惧的脸。
我被迫仰起头,湿漉漉的发紧贴我的脖颈,在沉闷的车厢,狼狈又憔悴。
或许是我的泪我的祈求让这个疯子有了片刻动容,他挑我下巴的食指倏地松开,耐心的一缕缕将我凌乱的发丝捋顺。
大抵是错觉,我在他漆黑深邃的眼底看到了无奈。
“阮早,我和我义父不一样,他身居高位,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会顾及颜面,我不会。”
“他得不到的或许不要了,而我萧鹤想要却得不到的一定没有善终。你眼睛看到的萧沐廷,未必是真的。”
他重新将军刀收回裤兜。
呼啸而过的风吹散了我的发。
发梢缠绕他的指尖,那一抹惊心动魄的红,无不昭示这绝非一场幻境,而是上一秒真实发生的。
车厢重新恢复了寂静。
萧鹤斜靠椅背,晦暗的目光落在我胸前。
他忽然轻笑了声,“阮早,旁边就是萧沐廷的车,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儿像偷情?”
“什么?”
我颤颤看向右侧。
督军降下一半车窗,正好能看到他刚毅的眉目和笔挺的脊背。
他正蹙眉和阿诚说着什么,完全没注意这边。
我再回头时,萧鹤正盯着我目不转睛。
“我第一次当他的面睡你,你连叫都不敢叫。”他细细回味,“那种紧张刺激,是不是和现在一样?”
窗外雨势渐起。
明明是白昼,天际却黑压压一片。
我楞楞看着他。
“那种和继母偷情,然后被当场捉奸的电影,看过吗?”
我老实摇头,“没有。”
他懒得和我兜圈子,一把扯下领口的领带,往椅背一靠。
“拿出我调教你的本事,让我尝尝跟继母偷情的滋味。”
他说的太露骨,我一下僵住了。
车外人来人往,督军又近在咫尺,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在公共场合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
萧鹤真是疯了!
见我不说话,他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十秒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