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发此时早已不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他大闹天下会、降服火麒麟的两桩事迹已传得偌大江湖人尽皆知,现在江湖上最劲最型也最癫的后生晚辈就是他梁发了。
前有癫佬,后有邪祟,刘正风半点不敢耽搁,竹筒倒豆子就把事情来龙去脉交待清楚了。
原来这一伙还真不是职业盗墓贼,而是一支夕阳红乐团;乐团成员混黑道的混白道的都有,他们凑在一块不是密谋如何称霸武林,而是整天搞艺术。
刘正风身侧那个瘦高个老头,便是日月教资深长老曲洋,前几日曲洋给夕阳红乐团带来一个消息,雍纳县东北面的石湖山下有个古墓,里头满是南北朝时期失传了的着名乐谱。
听闻这样的重磅级消息,夕阳红乐团那些个混白道的成员,便在几个混黑道成员的打气鼓劲下,平生第一次参与了盗墓活动,为了表示对墓主人的尊重与愧疚,这帮老头老太太不仅人手带着鬼吹灯,还备了大量纸扎金银财宝甚至漂亮纸片人……
要说这帮憨货也真是活该被邪祟追杀,既然干了盗墓这样的脏活,那就要守盗墓贼的基础职业操守,进了墓后看到全员熄灯就该知趣退出来,结果这帮憨货愣是贼心不死,仗着带来的礼物多硬往里闯。
一开始他们还真没出事,邪祟是在他们搜刮完所有乐谱、而后神神叨叨焚烧起漂亮纸片人时才出现的,且那邪祟一出现就把他们打了个屁滚尿流。
这些逃窜出来的已是幸存者了,还有五个倒霉蛋在墓中就丧命邪祟的肋骨条刀下了……
梁发听完刘正风的老实“招供”,端得是又气又好笑,不管怎么说他先前已出手了,已被卷入到因果当中去,此时只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梁发将手里的雷电光团再次掷出,把那被邪祟附体的倒霉老前辈半截尸骸彻底超度。
“他妈的……我说我八字怎么那么好,算来算去啥都不缺,合着我五行是缺德。”
梁发看着那邪祟被轰了个灰飞烟灭,嘴上骂骂咧咧,眼角却缓缓流淌出一滴鳄鱼泪。
杀人梁发也不知道杀过多少了,但帮着门派长辈把别人遗产抢光、还要再把别人弄得尸骨无存……这种程度的缺德事他真是头一次干。
“来来来,各位前辈都过来吧!小子略懂医术,可以马上帮你们处理伤势,那邪祟的两条肋骨刀绝对携带大量尸毒,不及时处理怕是你们回去后玩不上几天音乐就要嗝屁了。”
听闻梁发如此说话,幸存下来的老头老太们慌忙围拢上来,巴巴看着梁发等待梁发施展高超医术。
就见梁发邪魅一笑,而后指出如风,顷刻间就把夕阳红艺术团全给点穴定身住了。
“贤侄,你这是何意?是怕手术过程中我们这些老骨头因疼痛胡乱动弹吗?”在场这些憨货只有刘正风是五岳剑派的人,与梁发能勉强拉上亲戚关系,所以所有老头老太都把眼神往刘正风这儿甩,刘正风瞬间会意,而后硬着头皮挤出笑容与梁发问话。
“那只是其一,其二是我准备喂你们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吃三尸脑神丹。”梁发一边说着一边从衣兜里摸出个瓷瓶,伴随着他从里头倒出药丸,日月教出身的曲洋瞪大眼睛,满脸惊恐!
看他那反应,显然梁发手上拿着的是真货!
“呜……梁发小兄弟,我们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如此呀?”一个老太没牙的嘴一张一瘪,似乎马上要吓得哭泣起来。
“他妈的,你们是跟我没怨没仇,但难道你们跟那被洗劫了陪葬品的墓主就有结怨在先了?他的后代是日了你们仙人板板还是咋的,活该要被你们洗劫墓穴?”
“按江湖规矩,你们这些人的命全是我从邪祟手底下救回的,所以自然该归我!他妈的你们这帮东西混黑道的就算了,混白道的也一个个不知所谓,不懂洁身自好和社团分子厮混一块……全都乖乖吃了这三尸脑神丹,然后跟老子到凤仙高校接受劳动改造去!”
梁发说罢不由分说给除曲洋外的每一个人都硬塞了丹药,而这些老头老太竟没哪怕一个硬骨头,全都秉持着好死不如赖活的心思,懊丧着脸把丹药吃了下去。
“小兄弟,老夫那份呢?”曲洋不知道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发作还是怎么的,见别人都吃了丹药自己没吃,不仅不窃喜还急眼起来。
“我靠?老伯,你脑子没问题吧?”梁发像看白痴一样看向曲洋:“你一个出身日月魔教的妖人,且还混到了资深长老之职,估计这三尸脑神丹早就享用过了,你嫌吃得不够还是怎么?”
“哼……小子,你说得没错,老夫是出身日月教,也早早享用过那神丹妙药,但全江湖的人也都知道,唯有我们日月魔教的妖人懂怎么驱使三尸脑神丹内的尸虫……”
“老夫倒是非常好奇,你手里的三尸脑神丹……是哪来的?你的驱虫法门又是从哪学的?”
曲洋说到此处,脸上已浮现出得意神色:“答案只有一个……你梁发也是我们日月魔教的妖人!往更深层想,你可能是奉了密令、为日月魔教未来发展而打入五岳剑派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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