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王八。”她也蹙眉。
周宴晖合上书,按摩太阳穴,“你老师命真大。”
“孕妇忘性大。。。”
“你记性没好过。”他起身,打了一盆温水,蹲下,捏住杜若的脚踝,一下下撩水,一下下搓洗。
杜若想,周宴晖太擅长折磨女人了。
在他手上,在他床上,在他身边,总是死来,活去;升天,又坠地狱。
洗完脚,擦干净水珠,他一句话没讲。
门一开一合。
卧室只剩下她了。
周宴晖的味道,余温,一阵风灌入,消失无踪。
。。。。。。
翌日。
周宴晖带着杜若去动物园。
行驶至东南路,秘书减速,一辆保时捷毫无征兆地撞上后备箱,巨大的惯性,震荡得杜若一颠,脑袋磕向驾驶椅。
她双手护住腹部,周宴晖一手护住她额头,一手搂她在怀里。
“撞哪了?”
杜若心有余悸,面色苍白,“没撞。。。”
他拨开长发打量,皮肤完好无损,没有淤青,才问孩子,“肚子疼吗。”
“不疼。”
周宴晖皱眉,示意秘书交涉。
“哥们儿,会开车吗?”保时捷司机先下车,兴师问罪的架势。
保时捷全责,秘书也恼了,“路口绿灯闪了,你不知道减速?”
“我乐意加速!”对方勒住秘书的衣领,“撞死你没?没撞死,你废什么话!”
司机是壮汉,秘书斯文,招架不了,节节败退抵住车门。
“砰”地一响,杜若一哆嗦。
窗户缝隙恍惚掠过一抹白,砸在她后背。
她没来得及检查,周宴晖胳膊一揽,把她抱在腿间,避开车门。
座椅暴露在空气中。
杜若心跳猛地一快,几乎蹿出嗓子眼儿。
是那支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