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板战战兢兢,任由马仔折腾。
没脱鞋。
洗脚,也洗鞋。
水越来越泥泞。
叶柏南示意停下。
“喝完它,滚。”
吴老板被打懵了,一屁股的屎尿,让干什么,老老实实干,捧起盆,咕咚灌下半盆。
叶柏南没反应。
瘦子按住吴老板的后脑勺,“接着喝!”
又喝了三分之一。
一盆的水,隐隐见底了。
叶柏南终于有反应了,盯着霜霜,“我不打女人,也不允许他们打。你喝掉,放你走。”
霜霜哭着摇头。
他没耐性,“喂她喝。”
瘦子掰开嘴,没喂多少,她软趴趴地滑下去。
“吓昏了。”瘦子撒手。
叶柏南掸了掸西裤的浮尘,“丢在百丽酒店门外。”
几个马仔扛起吴老板和霜霜,抬上车。
其余的马仔,清理残局。
保镖递给他手机,“方秘书。”
他走远一些,倚着墙。
“崔董和贺董投靠周宴晖了。”方秘书语气凝重,“李韵晟麾下的三位元老,叛变了两位,财务总监在您与周宴晖之间,摇摆不定。他偷偷联络了崔董,我估计,也要叛。”
“我早就清楚,周宴晖手段狡诈。”叶柏南眺望海港,一艘艘货轮鸣笛,泊岸,“周宴晖收买崔董和贺董,一则,壮大阵营,对抗我;二则杀鸡儆猴,震慑李韵华的党羽,李韵晟在家族的势力比李韵华大,周宴晖有本事废了他,自然有本事废了李韵华,倘若你是董事,你会扶持哪个。”
秘书惆怅,“我会扶持周宴晖。”
叶柏南手臂伸出“窟窿状”的窗户,烟蒂飘下楼,“周宴晖在我眼皮底下,先赢了一局,干脆利落。”
“必须马上扳回一局。”秘书焦急,“一旦李韵华也垮了,李氏子孙只剩下李慕白和周宴晖,李慕白不是董事,没有实权。董事局全部是周宴晖的人了,您想进去,更困难。”
“你忘了祝云楼了?”叶柏南笑得高深莫测,“周宴晖婉拒了祝家的小姐,祝云楼颜面有损,碍于李老太爷的遗嘱,他不得不辅佐周宴晖,实际上,面和心不和了。”
秘书醒悟,“您打算利用祝云楼吗?”
叶柏南收敛了笑,面目阴翳又诡谲,“这么锋利的刀刃,不插周宴晖一刀,岂不是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