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晖钳住她下巴,十指连心的剧痛,他白皙的面孔更白了,“牙尖嘴利,亲疏不分,对吗?”
他忽然吻住她。
一个戾气,凶猛的吻。
口腔里的烟味淹没在苦涩的茶味里。
周宴晖吻得极深,极野,杜若下半张脸扭曲变形了,呜咽挣扎着。
混乱中,又咬破了他的舌头。
舌头绵软,不禁咬,周宴晖唇瓣在颤抖。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闯入,“周公子。”
他压下情绪,松开杜若,“进来。”
“我去省会找您了,李秘书说您在这边,路上耽误了半天。”女人带入一阵香风,是香水与护肤品混合的脂粉气,步履姿态大约是特殊训练过,格外婀娜。
“出来多久了。”周宴晖捂住伤口,血流得不多,也不少,染红了他一寸袖口。
“上午出来的。”
他含了茶水漱口,杯里荡漾着淡淡的血丝,“你今夜不回,会暴露吗。”
“他今夜不去。”
这番对话,打哑谜似的。
杜若打量女人。
高挑,妩媚。
有一股风尘气。
很诱惑。
周宴晖目视前方的大戏台,不疾不徐的,“先看戏。”
女人恭敬等候。
“坐下。”他命令。
女人没反应。
周宴晖重复了一遍,“你,坐下。”
杜若才明白他是命令自己,端着一品锅,去隔壁的空桌。
一扇镂空的实木屏风,一分为二,互不干扰。
男人蓦地发笑,“有胆子和我耍横,敢和叶家耍吗?叶家夫妇会纵容你吗,只会甩一巴掌。”
“你也甩啊。。。”杜若眼眶潮红,绵糯的哭腔。
“我打过你吗?”她不识抬举,周宴晖愠怒了,“我动过你一根手指吗。”
“你动我全身了。”她一时口不择言。
周宴晖凝视她。
目光阴森。
好半晌,他收回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吃饭。”
杜若赶了一天行程,又在他怀里发泄了一通,整个人透支了一般,大口吞咽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