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珠面色一怔,眼眸深处有着浓浓的疑惑。
乌骨妖鸡?这是什么情况?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炼尸老人杀了,两个铁甲尸解决了,甚至连【乌骨花】也吸收炼化了,连【摧心掌】都大成了。
她收拾好心情准备开庆功宴了,还没有结束?这是闹哪样?
现在还有一只乌骨妖鸡?
路枫眼中闪烁多种情绪,有难受,有好奇,有愤怒,有无奈。
“噢。准确来说。应该叫你‘妙文小姐’。”路枫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东方妙文。”他的声音陡然变大,显然不容质疑。
崔明珠身子一颤,俏脸冰寒:“东方妙文?”
她轻喃着,整个人如同被人泼了一桶冷水。
东方妙文?那晚似乎骂了她婊子货,可那是乱猜的,这事跟她有何关系?
崔明珠感觉她的聪明才智是假的,她什么都没能发现,路枫却发现了一切。
“哈哈哈哈!”林间响起恣意潇洒的女声。那声音狂放不羁,根本不似大家闺秀会发出来的笑声。
一道靓丽身影从树林里款款飞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路枫,眼神明亮动人。
崔明珠眼眸一亮,还真的是她,东方川独女,那个身躯曼妙,楚楚可人,连她都多看上几眼的清纯得能滴出水来的大家闺秀,东方妙文。
可是现在的她却和初次见到的东方妙文打扮大相径庭,一身粉色衣裙,红色花鞋,俏脸裹浓妆,额头印有火焰符文,妖异非常。
玉指轻抬,轻掩上嘴,东方妙文轻笑一声,道:“好一个玄衣卫路枫,说吧,你什么时候看出来我有问题的?”
崔明珠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刚成年时,女扮男装,去怡红院听曲打茶围。
她现在好想弄一套桌椅,放上茶具和瓜子,好好看上一场大戏。
眼前不正是一场让她想都想不出来的大戏么?
她眼眸微眯,陷入沉思,这女人是如何漏的馅?而路枫,又是如何看出她的假装?
路枫轻哼一声:“很多方面。最开始让我生起疑惑应该是采花贼张远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你‘艳名远播’。”
东方妙文眉头一皱:“那不该是对我名声的侮辱吗?”
“或许是,也可能不是。张开被捕后,反常地肆意抹黑你。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你的父亲和二伯随时都能了结他,他却大放厥词,明显不智。当然这里可撇开不谈。
可是后来我看到了很恐怖的东西。你走路走出了水蛇腰。
按道理说,你深处闺阁,没接触过男人,没有破瓜,走路很难走出这种步态。因此我推断你接触过男子,而且还不少。这不正符合‘艳名远播’吗?”
东方妙文轻笑一声:“还有呢?”
崔明珠看得真切,这人多半不是东方妙文了,以东方妙文大家闺秀的性子,绝不可能听了这种不堪入耳的话,还能笑得出来。
路枫继续说道:“我还清楚的看到,你在迷烟过后,返回阁楼时,你走得太快,拉拽着婢女。你能拉着她们走,说明她们没有你走得快。以你大小姐的体质,十指不沾阳春水,迷烟过后,还能走得比婢女还快,这不正说明你有问题吗?”
东方妙文蛾眉蹙起,嘴角掀起玩味弧度,陷入思索。
“让人目眩神迷的推理,继续。我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