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他们俩是我见过最相濡以沫的夫妻,互相疼爱形影不离。”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某些美好的画面。
以至于她的语气温软无比。
盛世听着,掀开眼帘看了眼对面正在观察棋局的女孩。她低着脑袋看棋盘,如画的眉眼在暖光灯下格外温柔。
其实。
按她说的来看,她长在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理应是个活泼爽朗的女孩子。
但是她却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残影。
温柔又坚韧。
清冷又破碎。
“我落好子了,该你了。”
“……”盛世收回视线,垂眸看棋盘,随后落了黑子,“喻唯一,你很谦虚啊。”
说什么只会一点点。
这下棋的技术明明是个老手。
盛管家这时走过来,“少爷,傅先生来了,刚进院子。”
“嗯。”
盛世应了声,将拿起的黑子落入棋盘里,而后才从沙发上起身,与喻唯一说:“我跟傅承御谈点事情,你自己玩会儿,记得吃药。”
“好。”喻唯一点头。
门外。
傅承御站在走廊上,他随盛世上楼时,偏头往客厅看了一眼。
目光就落在喻唯一身上。
她也没避讳,自然随和地迎上对方的视线,温柔扬唇无声打了个招呼。
两人脚步声走远,喻唯一才把注意力收回来。她低头看向面前的围棋棋盘,已经下了三分之一,棋局很漂亮。
盛世说她谦虚。
他何尝不是深藏不露?
这盘棋好像她的赢面大一些,实则他一直在猜她的落子,然后恰到好处地落下他的子。这种感觉就像,他其实可以赢,但更想让她赢。
-
楼上,书房。
盛管家倒了两杯茶水来,摆在桌上,随后退出房间,关上书房的门。
“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大晚上来跑一趟?”
“我凌晨的飞机去F国。”
盛世挑眉,“代尊又有见不得人的案子让你去处理了?”
傅承御:“……”
两人相对坐在沙发上,中间隔着一张英式茶几。
傅承御注视着他,耐心道:“大选已经进行了一半,七月中旬就会出结果。以目前形势来看,你父亲竞选成功的可能性很高。”
五年前本就该代尊获选。
盛世出其不意搅局,更改了选举结果。今年F国很多人都在猜,代尊是否会二次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