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不给剪,原来衬衫是盛太太您买的。”
喻唯一沉默。
无声抿了抿干涸的嘴唇。
他刚醒身体虚弱,但抱在她腰上那双手臂却牢固有力。他还靠在她怀里,意识恍惚呢喃着什么,声音很小,听不真切。
喻唯一低头看他,抬手温柔抚了抚他的鬓角。
她问医生:“麻药大概什么时候能退?”
“二十分钟左右。”
“恩,我在这里照顾他,你们先忙。”
医生看了看喻唯一单薄的身影,苍白的脸色,职业本能关切了句:“盛太太,您的药液还没输完,要不还是请护工先看顾盛先生,您先照顾自己。”
莫西故:“是啊嫂子!”
他连忙附和医生。
盛世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麻药药效没退,没有大碍。但是喻唯一的精气神很差,脸上毫无血色,弱柳扶风的身姿,感觉多站会儿都会倒下。
都怪他嘴快!
早知道应该把自己毒哑!
盛世醒过来要是知道喻唯一晕厥,且晕过去的时候心脏骤停浑身冰冷,百分之两百找他算账,估计到时候他能看到奈何桥。
这边。
喻唯一已经在床沿坐下,她拉了拉被角,给盛世盖好。随后才抬眸回应他们的话,“不用担心,我没大碍的。”
女人看起来温柔。
有着江南水乡那类缱绻婉约的神韵,实则性子果决。
劝不动。
几人从病房里离开,关上门,到了走廊上,莫西故没继续走。他跟林局说:“您去警局调查这件事,我就待在这里。”
他侧眸扫了眼房门。
惴惴不安。
“我得保证嫂子的安全,世哥醒后要是看到个晕倒的嫂子,我可能会见到我太奶。”
“……”有道理。
林局点头,“好的莫少,那我先回厅里追查这起事故,有结果就立马通知您!”
病房里。
百叶窗开着半扇,柔和的夏风伴随暖熙的阳光飘进来。
洒落在床边。
喻唯一仔细顾着他的右手,防止手背上扎着的输液针穿孔。他还在无意识地呢喃,大致说的还是衬衫衣服的事。
她柔声哄他:“衬衫破了可以再买,只是一件衣服。”
盛世人还是糊涂的。
神志不清。
眼神没有焦点,眸光四处晃荡。
他靠在喻唯一怀里,没去看上方女人的脸,呆愣喃喃说:“我老婆买给我的。”
“等你好了,你老婆再给你买新的。”
“她要是不买呢?”
“她会买的。”
“一定会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