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她应着。
“以后有什么事第一时间联系我,不要再发生今天的事,像只呆头鹅一样杵在校董办公室被人当靶子耍!”
喻唯一点头。
点完头她又抬头看他,小声辩解了句:“我有录音……”
她不说他倒是忘了。
还不算太傻,知道录下跟服装租赁店老板的对话。
盛世教她:“录音这种呈堂证供是文明人之间用的,跟野蛮没规矩的货色,拳头才是硬道理。录音作为证据,只能让他们口服。我揍他们一顿,他们能心服口服。”
说到这。
男人偏头看她,伸手摸了一下她毛茸茸的脑袋。
语气宠溺道:“你斯斯文文的不适合用我的方法,日后也像这次一样机灵着保留录音。其他的事就交给我做,你要相信我啊喻唯一。”
迟迟没听见她开口说话。
就在盛世蹙眉,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便看见喻唯一皱起小脸,伸出手指指向他后方。
盛世转头。
看见车窗外执勤的交警,下一秒,对方敲了窗户。
盛世:“……”
-
御园别墅。
晚霞染红了天际,喻唯一坐在阳台吊椅上看日落。几抹橙黄落在她的裙角,倒映在她清冷澄澈的眼眸里。
“扣扣!”
孙嫂敲了落地玻璃门。
妇人端着药碗进来,摆在喻唯一手边的花架高椅上,“小姐,这是中医新开的调理身体的药,有点苦。”
“韩家这些年生意不太好,孙夜雪嫁去了王家,韩振华有意将韩青青嫁给顾北城,希望能和顾家联姻,得到帮扶。”
“月底榕城有一个黄金矿山投标会,做黄金生意的韩家不会错过,韩振华估计会想尽办法去中标。”
喻唯一没说话。
端起那碗冒着热气的中药,吹凉了些,然后仰头喝了。
像是没什么味觉。
再苦的药顺着喉咙吞下去,也就是十几秒钟的功夫。
她把空碗递给孙嫂,重新斜躺回吊椅,望着远处被夕阳染红的桂树,“查到孙平堂当年下的药的成分了吗?”
“暂时还没有。”孙嫂回。
午后回御园,小姐就吩咐她派人去查当年孙平堂下毒的成分。
试图找到能缓和的解药。
以前孙嫂就提过,但都被喻唯一拒绝了。在孙家十年已经病入膏肓,治不好了。且她只想报仇,极端压抑地只给自己最后十年,去解决掉仇家。
然后死去。
去找喻氏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