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平堂却以人格担保:喻唯一不知情。
她早早被喻氏夫妇送出了伦敦,只知道父母是车祸意外去世。
最后还是少数服从多数,孙平堂点头接受给她下毒,只可惜没把她毒死。
孙平堂说她活不久,就让她苟延残喘算了。他们也轻敌了,没把病秧子当一回事,就纷纷松了口,翻过了这一页。
没想到!
当初的一时手软,酿成如今的大祸!
孙平堂已死,孙氏企业垮台。如今轮到他唐民德,唐氏企业……
“喻唯一,你知道你爸妈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你妈妈手里还握着你的照片,还有桂花糕。”
“我再帮你深度转述一下,她的绒白色毛呢衣全都被血染红。原来两个人身上全部的血是可以完全染红一件大衣,你爸爸还紧紧地牵着她的手,可是他没本事保护好她。”
他痛苦,也想同等地看见喻唯一痛苦。
可惜,他没看到。
女人抬眸,望向对面说话的男人,她说:“拿出你的诚意。”
唐民德眸光狠晃。
他死死地盯着女人这张有着病态,看似孱弱的脸。
喻唯一没去看他,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就在他的注视下离开了咖啡馆。
望着女人身影消失在门外屋檐下,唐民德紧握着手里的照片证据。他给助理拨了一通电话:“唐氏企业股份全部抛售!”
他一分钱都不会留给那对母子!
湘湘……
就在这时,咖啡馆内的无线广播响起了上个月的一则讯息:“——唐氏企业董事长疑似因家庭原因轻生,关注xx新闻,收看详细报道。”
他的诚意。
他知道喻唯一的意思。
唐民德原地站了许久,他摸出手机,点开微信置顶第一的聊天框。他和沈湘最新的一条聊天,还是很多天前他们结婚二十年纪念日那天的对话。
男人抬起手。
指尖颤抖。
敲了两句话,发送。
“湘湘,我错了。”
“湘湘,从始至终我只爱你,没有变过。”
发出去的两条消息后边都有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她把他删了。
她的微信也注销了。
唐民德转身往咖啡馆外走去,男人步伐踉跄,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服务生察觉他神色恍惚,好心走上前关切:“先生您没事吧?”
他没听见。
眼神空洞地走了。
-
这边。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一道剧烈的响声冲击,紧跟着人群里有人尖叫嘶喊。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