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一时刻,孙平堂扭头看车厢另一边的喻唯一,她已经被武警人员接下车,护着离开了。
喻、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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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来警局的路上,随行的医护人员给喻唯一做了简单的伤口包扎。
盛世闻讯赶来局厅时,喻唯一正坐在大厅椅子上做口供。
他进门听到的就是:
“早在几个月前,舅舅就打算在我今年大学毕业后,把我嫁给暴发户。但是因为年前舅舅的公司出了问题,严重缺钱,他就想提早把我嫁过去赚取彩礼钱。”
“我已经结婚了,我有丈夫。舅舅还不依不饶,一直在追查我的消息,今天我去给我丈夫送午餐,想着他工作辛苦,就准备去我常去的花店买一束香水百合送去。”
“没想到刚买完花,就被他绑架塞进了车里。我不服从,他就割伤了我,这些年在舅舅家里,他们一家都是这样欺负我的。”
傅承御也到了门口。
同样听到了这番话。
若她说的是事实,那么她找上盛世并嫁给他,就是为了自保。她嫁人了,孙平堂就不能逼迫她嫁去南郊暴发户王家。
盛世拳头硬了。
他侧目剜了傅承御一眼,警告的语气:“听清楚了?以后再胡乱编排她,兄弟没得做!”
孙平堂闭了眼睛。
没吭声。
惨淡寂静的车厢里,喻唯一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他。
“我儿时年纪小,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狠毒至此。直到被您收养,到达榕城。为了清除隐患,您给我下毒,让我生不如死的时候。”
闻言,孙平堂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转过头。
喻唯一朝他扯了一下唇,“因为有些人能被称作人,有些生来就是畜生。你想达到我父亲令人瞩目的成就,想建立第二个珠宝王国?”
“你这种垃圾,如此废物,根本不配跟我父亲做比较!黑心是你,阴险狡诈是你,来日下地狱也是你!”
孙平堂气得脸部扭曲。
男人扬起手就控制不住往喻唯一脸上扇。
她侧身,及时躲过了这一巴掌。
喻唯一稳住重心,在孙平堂狰狞目光的注视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银色的刀片。她抬起胳膊,眼睛不眨地用刀片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鲜血渗出。
沿着女人白皙纤细的胳膊往下流淌。
滴落在车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