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之地土地广袤,东南方靠近无尽海,西北方向则是巍峨的雪山。东洲之地境内地形奇特,不仅有广袤土地肥沃的平原,有人迹罕至的莽荒深林,也有气候寒冷的极地。
不过东洲之地大部分地方都是雨水充沛,阳光充足,气候温和,这样也让东洲之地各类物产非常丰富。
东洲一处人迹罕至的蛮荒森林边缘,有一条河流宛如九天银河蜿蜒穿过云雾缠绕、奇峰耸立的群山,流经鲁、齐、楚、晋之后,再经吴越百山之地,这条河流被称为玉龙河,最后玉龙河流入东南面哪无尽海。
玉龙河不论暴雨季节还是少雨的冬季,玉龙河水位宛如沉睡的巨龙,鲜有洪水泛滥!
对于玉龙河这等奇事,也有好事者想到玉龙河源头去看个究竟,只是玉龙河上游是奇峰耸立、山高林密的十万群山之中,好事者也曾多次组队进入玉龙山脉探秘,只是一般人进入玉龙山脉后就被奇峰断崖、瘴气迷雾阻挡去路,因此探秘者也失去探秘的兴趣。
玉龙山麓的边缘有个名叫河口的小城,离河口小城几十里外有座小山头名为鸡鸣山,山不高也就仅仅数百丈之高。
山虽不高,但鸡鸣山清幽静怡,林木茂密,清澈的山泉穿行其间仿如世外桃源!山上建有一座道观,道观依山傍水而建,道观由一间正殿和左右偏殿组成。道观虽老旧也不大,却古朴自然,颇有几分美感。
道观正殿后面就是几间瓦房和一个院子,院子里有几株参天古树,古树枝繁叶茂将院子上空大半部分遮蔽的严严实实。
现在已近黄昏、日落西山之时,天边的晚霞穿过院子几株大树枝叶间的缝隙,让院子之内的地面斑驳陆离显得别样的奇异。院子虽不算大不过收拾的很干净。
院子中石桌上放着一个茶壶两个杯子,石桌边有一个竹椅子,坐着一个须发全白的老道士,老道士手中拿着一本古色古香的的书籍,书籍由于长时间的翻阅显得更破旧了!
老道士聚精会神地看着书中的内容,时而皱眉时而摇头。
也许是也看累了,也许是感觉到天色渐晚,老道士轻叹了口气合起手中的书籍,转过身看着离他在不远处一个年纪才七八岁的小道士。
这名小道士正在呀呀的背诵着一本道家典籍,一脸的虔诚!不过仿佛感受到老道士看过来的目光,便停下背诵转身子用那灵性的目光看着老道士。
也许是背诵道家典籍中想到什么疑问,小道士起身走到老道士面前用稚嫩的声音问到:“师傅,何谓道!”
老道士听到后想了想后说道:“道,乃天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你所见所闻皆为道!”
小道士听后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问到:“师傅,您说所见所闻皆为道,哪典籍中怎又说道可道、非恒道呢?难道天道亦非恒道?如师傅刚才所说万物皆道,哪师傅为何又为悟道而烦恼?”
老道士听后竟然有些窘迫正想如何回答。
小道士接着又问道:“师傅,您每天看着这本长生经,是不是在悟长生之道”
老道士用手摸了摸小道士的头黯然地说道:“师傅愚钝,是悟不了这个长生之道了!天道往复,又何来长生之道,如果真有长生之道,哪应是逆天道而行!”
“逆天道而行?”小道士听后有些迷惑的问道。
老道士没有再继续回到小道士的问话,而是问到:“济宁,上次俞先生教你的连山易修习的如何了?”
小道士听到老道士的问话,有些惭愧的低头回到:“俞先生说连山易成则学达性天,连山易包罗象、数、理学,徒儿都未能窥其之根本,徒儿愚昧!徒儿相信勤能补拙,日后会更努力研习,早日窥得连山易中的象、数、理之术!”
老道士怜爱的看着小道士,想起当时一代奇人宁枫洲!心中暗叹都说将门虎子,果不其然小小年纪的悟性已有其父之风!
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道:“连山易能成者皆为大智慧者,你已经很不错了,能短短时间就将这本晦涩难懂背下来!师傅相信你假以时日,定能窥得其真谛!”
老道士看着聪慧的弟子思绪万千,心中暗叹自己当年一番好意竟然铸成大错,让宁家被灭族。虽铸成大错,后来与俞先生用尽脑汁历经千辛万苦才将他襁褓中救出,让他的血脉得以留下,也算是对他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