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舞阳带着掐了人中苏醒过来的常管乐回了内院,将自己见到的跟温婤回了,又让常管乐回去休息,她在这里服侍。
池南打扫完外面的战场,又把自己收拾干净这才来回话。
“你说这些匪徒是听人说温府有钱这才起了贼心来抢劫?”温婤沉声问道。
“是,留了两个活口审问,他们是这样说的。可惜留下的是小喽啰,他们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自家当家的带回来的消息,从哪里带回来的也不知。”池南道。
温婤轻声说道:“看来这是针对我来的,能知底细的又有几个。”
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也就那么一个。
这话一出,齐舞阳跟池南都沉默了。
齐舞阳自然听懂了齐舞阳这话的意思,知道她有钱,知道温府确切位置的,知道温府一些府内布置的就只有温妱。
“姑娘……”齐舞阳担忧的看着她。
温婤摆摆手,“是我大意了,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恨我,居然买通了山匪要我的命。”
池南眼神一厉,“姑娘,你放心,等陆今安回来,我必然会给姑娘讨回公道。”
温婤摆摆手,“报仇不急在一时,梁家在屿州也算是望族,温妱毕竟是梁家妇,为了名声他们也会保她,与他们翻脸对我们无益。”
温婤能在这个时候还这么冷静理智的分析利弊,齐舞阳是佩服的,换做她,未必做得到。
恨不能当场就把仇报了。
但是,无疑温婤的做法是对的,他们现在实力不足,勉强只能自保,幸好山匪来的不多,若是人再多一些,想想已经毁掉大半的寨门,未必就能撑住。
温婤看着池南,“这次你们御敌有功,自当有赏。”
有功当赏,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更不会退缩。
重伤的赏钱两贯,轻伤的赏钱一贯,府里出钱给他们治伤拿药,让他们安心养伤。
池南替护卫谢过温婤,叫了人来抬着一箱子钱出去了。
没多久,他们就隐隐听到了外头欢快的高呼声。
齐舞阳给温婤换了一盏茶来,轻声说道:“姑娘,温妱的事情就真的这样算了?”
“毕竟没有真凭实据。”温婤慢慢开口,“舞阳,但是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齐舞阳一笑,“是了,奴婢跟姑娘一样,这口恶气如何能吞下去。姑娘,咱们纵然没有真凭实据砸到温婤脸上,但是温府被山匪偷袭的事情,还是不能就这样过去,务必要让大家知道。”
尤其是匪徒如何知道温府里头的布置,当初乔广扬几个人可是温妱的眼线,别人不知,温妱肯定知道。
消息散出去,这世上不乏聪明人,自然会有人猜到怎么回事。
到时候,有没有证据已经不重要了,温妱那已经不富裕的名声,必然会再一次雪上加霜。
当天晚上,温婤让人宰了两头猪给参与战事的人加菜,众人即便是带着伤,庄子外篝火之下,大家的笑容都是真诚又愉悦的。
只有齐舞阳还在担心没有回来的贺闵一行人,照理说这个时辰早就该回来了,怎么还不见人呢。
温婤见她面带担忧,就道:“你也说了贺闵是个厉害的,再等等看,若是还不回来,就让人去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