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鲜有的小女儿娇态看得宁远诧异,欲开口询问却对上了卿言满眼的局促和不安,殷唇微启试探着开口。
“今晚……嗯……就留下吧!”
空气中顿时泛起一抹桃色的暧昧,隐隐不明,宁远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眼中却透着张扬的欣喜,话至嘴边却不得言辞,只能将这娇小的身躯紧紧搂在怀里。
“言儿——”
身体被拥在强劲的臂弯中,紧贴着坚实的胸膛,卿言能感觉到他深沉的心跳,回抱宁远的手也不自然的轻颤。
紧张,一种直白的紧张,卿言甚至都不敢仰头看他。
宁远低笑,比起现在不知所措,刚刚那些言语中的调戏显得滑稽又可笑。言儿,始终是他的言儿,拥有这样一颗单纯的少女心,此生足矣。
“言儿,留着你的美好等我回来。”宁远的目光炙热如火,灼得卿言面上通红。
“嗯,”卿言轻轻点头,“宁远,答应我,平安回来。”
踮起脚,在宁远的唇上印了一个浅吻。
宁远微愣,随即将她揉进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翌日早朝,如卿言所料,宁远奉旨率锐锋营三万精兵赴大齐与秋戎之边境——白山黑水,荡寇平端,三日后誓师起程。
“不去送送?”云轩停笔,抬眼望向一整日都魂不守舍的卿言,促狭的笑笑。小姑娘如此为难自己,何苦来哉!
“明知故问。”卿言斜睨了他一眼,手中磨墨的动作却未停下。
“这上好的徽墨跟公主可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还望公主高抬贵手,勿再辣手催花才好。”刻意忽略掉卿言微怒的眼神,云轩伸手夺下她掌中的墨锭,言语兀自轻松略带调笑。
自宁远请缨之日起,卿言便命云轩将寝宫移至采仪殿,除必要的公事外,在外人看来,二人你侬我侬如胶似漆,极尽缠绵之能事,众人皆以为这刚上任的长公主眼里似乎只有傅家驸马一人,侧驸马宁远至临出发之前都未再受到长公主的青睐,沮丧的挥师北上前途堪忧。
看着一片狼藉的书桌,卿言才意识到自己现下是何等慌乱,理了理思绪,望着军队远去的方向无限担忧。
宁远,你千万要平安回来,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远处,马背上,身着凛凛战甲的宁远下意识的点点头,眼里笑意渐渐加深。
“或许我代替宁远岀征你的心情会好些。”云轩故作姿态感叹不已,浓郁的醋意熏得卿言侧目。
“胡说巴道是要生口疮的。”这个动辄就一脸矫情的人,实在懒得理会,卿言推门往外走,嘴角不禁泛起笑意。
“你笑了,”云轩跟上卿言的步伐,“笑了就好,整日愁容满面伤脾伤心。”
“不想我伤脾伤心就教我弹琴。”卿言抬步朝院中莲花池旁的琴案走去。
“想学什么曲子。”云轩微笑以对。
卿言略微思忖,欢颜一笑,双唇轻吐出二个字:思凡。
“思凡?”云轩轻拨琴弦,声调致疑的微扬。
“如此良辰美景,若不思凡,岂不扫了风花雪月的雅兴!”眉梢轻挑,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一幅妖冶的狐媚样儿,看得云轩有些心跳又有些胆寒。
“好吧,思——凡——。”云轩无可奈何的笑笑,指尖随即划出悦耳的旋律,动人心弦。
前奏刚落,卿言轻启丹唇,溢出甜美歌声渗入琴音,晃如天籁,云轩一时失了神。
卿言轻挑眉梢:这是自己最拿的出手的技艺,虽然极少显于人前。
远处,一个鬼祟的身影正往欢声处遥望,不一会儿便转身消失在回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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