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卿言醒来的时候,宁远还在她身边,没有睡完就把她一人留下,这让卿言又心安了几分。
原本有着与宁远两情相悦的情意,卿言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患得患失,可无法兑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又让卿言每每看到宁远时就焦虑不已,生怕哪天宁远就离她而去了。
“醒了。”宁远在卿言的额头落下一吻。
“嗯。”卿言轻吟一声。
“要起来吗?”宁远捏了捏卿言的脸。
“嗯,我饿了。”卿言抱着宁远的手臂撒娇,昨晚为了护住饭碗不被填满,卿言只匆匆吃了了半饱,现在已经饿得很了。
“好,我吩咐人备膳。”
思悟领着婢女进来伺候,被卿言出声拦在外寝。
“东西放下,你们出去吧。”
与卿言在一起多年,宁远也深知她的习惯,除了坠儿可以贴身伺候,其他人的话,卿言还是愿意自己来。
宁远起身下床,被卿言拉住,调皮一笑:“你且等着,让我来。”
卿言随便扯了件齐胸襦裙套在身上。昨夜,那件改良版的肚兜,为了方便穿着做成了前扣设计,盘扣太多(宝子们参考前扣设计的内衣哦),被宁远一掌震碎了,此时也来不及再找一件。
“我的夫君只有我能看。”卿言拿了衣服一件一件给宁远穿上,再细细的帮他整理好,虽然手腕上的伤限制了卿言的动作,可她还是连发髻也为宁远整理得一丝不苟。
“言儿,为何要为我做这些?”宁远握着卿言的手,吻落在她的掌心里。
“因为你是我的夫君,晨起侍衣,入暮奉茶,这不是为人妻子该做的吗?”卿言只是淡淡一笑,这些已经是目前能给予宁远最大的尊重了。
“言儿。”宁远将她搂进怀里,小心地亲吻她的额头。
“好了,你先去偏厅用膳等我,我整理好了就来,顺便帮我把他们三个也叫上,我有事要商量。”卿言把宁远往门外推。
送走宁远,卿言从衣柜里拿了件改良版的肚兜,想着坠儿这次只给她做了五六件,若下次再这样,可就是穿一件少一件了。见自己的手腕实在不方便穿,卿言唤来思悟随意给她收拾了一下,便出门去了偏厅。
走进前厅的时候,他们已经围桌在等她了,可卿言却发现桌上的早膳只有两人的份量。
“你们都吃过早膳了吗?”卿言落座在宁远身边,宁远给她盛了一碗豆腐脑,卿言喝了一小口,给宁远夹了一块蒸糕,是宁远喜欢的口味。
蓝臻坐在对面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眼神都拈着酸,出口的话自然是醋意十足:“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起。”
一大早就要吵架吗?卿言白了他一眼,刚要发作,身旁的洛清凑到她耳边低语:“别跟他计较,他吃醋了。”
吃,吃醋?卿言瞪大眼睛看着洛清,敢情战神殿下竟如此幼稚?然后抿嘴一笑,对洛清点了点头。
“今日大家若是无事,可否陪我去狩猎场?”卿言边吃边问。
“好。”三人异口同声,只有宁远不同。
“言儿,你左手手腕受伤,要如何骑马?”
“怎的受伤了。”蓝臻起身走到卿言身边,托起她的手腕,看到了上面缠着一层绷带。
“还不是因为你。”卿言没好气,抽回手。
洛清轻轻揭开绷带,手腕上是明显的勒痕,已延伸到手掌处,且痕迹较深,已红肿起来。
“去把药箱拿来。”洛清对侍立一旁的婢子吩咐道。
很快,药箱取来了,洛清细细给卿言上药:“这是缰绳的勒伤,还好伤口处理及时,用药两三日便会痊愈,只不过这几日手腕不能用力,若是要骑马,”洛清看了蓝臻一眼,又转向宁远,“宁远,你护着些,该是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