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众人在场,帐内只剩灯芯的噼啪声和彼此的呼吸声。
梁婠等了许久也不见宇文玦说话,原本落回原处的心,又一点点提了起来,不由抿着唇偏想瞧他,谁料头一偏,正对上他的眼睛。
他就像个守株待兔的人,等的就是她这只笨兔子自己撞上去。
梁婠羞恼地瞪他:“你作甚么一直不说——”
她的身子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拦腰一抱,整个人就跌进他怀里。
不等她反应,宇文玦托住她的后颈,低下头,狠狠吻住她,将她的后话嚼碎了封在彼此的唇齿间。
过于热烈的吸吮,不但让她未出口的话变成破碎的音节,更叫她嘴唇舌尖又痛又麻。
梁婠试图推开他一些,可他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只慢慢地减缓了力道,将霸道转为温柔,却在更深处缠住她、禁锢她。
抗议无果,梁婠只得闭上眼睛,直到她头脑发晕、在他怀中软成一滩,宇文玦才放开她,可手掌却顺着脖颈往下移。
梁婠慌忙抓住他的手臂,不许他乱动,微喘着瞪他:“宇文玦,你属狗的是不是?”
宇文玦看着眼前红红的嘴唇,又轻啄一口,柔声道:“一会儿我轻点儿。”
梁婠腾的一下,脸红到耳后根。
就在她以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不想宇文玦揽着她的腰,将她带起来。
看到梁婠意外的眼神,宇文玦眸中带笑:“不急,还有一事。”
不急?
梁婠又羞又恼:“不是,我何时说急了,你——”
宇文玦也不再逗她:“是我失言,夫人莫怪。”
梁婠不知道帐外有没有人守着,也不好意思再大声。
宇文玦与她一同坐在案几前。
梁婠这才注意到,案几上摆放着笔墨,还有一张锦书。
宇文玦展开锦书,提笔蘸了墨,率先写下‘梁婠’二字。
“我的名字,由你亲手写上。”
他面上虽带了淡淡的笑,但神情又是说不出的严肃认真。
见他如此,梁婠心头方才所生出的羞恼顷刻间变成绵软的柔情。
在他的注视下,她接过笔,沾了沾墨汁,一笔一画、认认真真写上‘宇文玦’三个字。
柔美清丽的簪花小楷,好似插花的美人翩然
起舞。
梁婠搁下笔,宇文玦拿起锦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等字迹完全干后,才合上锦书,然后连同装着发束的那只绣囊,放在一个锦盒里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