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诧异打量他:“青松?青竹的兄长?”
“是。”他拉着她一边跑一边回答,眼睛看着前方,紧锁的眉头一刻也不曾展开。
梁婠盯着他的侧面心下起疑,喘着气问:“我怎么从未见过你……甚至也不曾听……青竹提过?”
青松这才转过脸,看她一眼:“属下原是在晋邺的,后来去了武陵府,然后又入了军营做内应。”
同样是跑,青松神色不变,她却是上气不接下气,勉强点点头:“那青竹……怎样了?”
“您放心,属下亲自送她离开的,有太医令给她医治,她不会有事。”
“那就好……想来她被抓来,你定是心急如焚,幸而她没事,不然,我也是愧疚难安。”
青松摇头:“保护殿下与夫人的安全,是属下与青竹的职责。”
梁婠不再多言,也没有力气多言。
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这儿。
青松对营地十分熟悉,轻轻松松的就带着她避开士兵、甩掉追兵,顺利逃出营地。
一处大树草丛后,藏匿着提前备好的马匹。
“夫人,咱们快走吧!”青松焦急往后张望,口里低声催促。
梁婠很是吃力地爬上马,待坐定轻应一声,双脚一蹬,马撒开蹄子奔跑起来。
青松驾着马紧跟其后。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再黑便看会不清前路。
梁婠朝后望一眼,没见到追兵的影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再看向不苟言笑的人。
“青松,殿下为何不亲自来接我?”
青松猜不透她的用意,回道:“殿下原是要来的,却被太医令拦住,现下就在汾河上等您。”
梁婠有些失落嗯一声。
汾河边,果然泊着一条大船,同她往日见的一般无二,还有人在甲板上来回走动巡视,千真万确是官船。
板了一路脸的青松,终于在此刻如释重负。
“夫人,我们到了——”
梁婠就要笑着回答,忽而马儿受了惊,嘶鸣一声,疯了似的往前跑,颠得她在马背上左摇右晃,眼看身子一歪就要摔下去。
青松脸色骤变,纵身一跃跳下马,眼疾手快一把扯住梁婠的胳膊,转了个身,险险将人扶着站好。
梁婠被吓得够呛,缓了口气,再
看马匹,早就跑远了,她的那匹受了惊不说,就连带青松的那匹也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