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无论哪一个,得罪了都无异于将他自己的脑袋背在裤腰上。
“若是我没有记错,”我在这样的沉默里开了口:“知府衙门有独立办案权,事情过大,自然有大理寺接手,无论是东宫还是王爵,都无权干预。”
那知府抹了一把汗。
他看向沈拾野,对方揽着孟冬宁怒瞪我。
他又看向陆凝也,这位则明显态度不明。
僵持半晌,惴惴不安了半夜的知府最终屈服了。
他不是没有脑子,只是今夜遇到的事过大,头脑空白反应不过来而已。
我方才给他点明了下一步,要还不知道将烫手的山芋扔出去。
那就是真的草包了。
而事情若是能到大理寺,无论如何,假口供的事情能查清。
“微臣、微臣自知兹事体大,为防止有更严重的后果,这便去、便去移交大理寺。”
王氏被拖了下去。
孙宅内的尸首也被全部转移到了官府。
长街很快轻扫一空。
王府的马车停在沈拾野面前,他将孟冬宁送上车,自己却没有立刻上去。
竟然是走到我面前:“本王送你回去。”
说着就要来抓我的手。
简直莫名其妙,我闪躲开,伤口因此拉扯出疼痛,似乎又有血流出来。
“王爷逾距了吧,”我神色冷淡:“我们不熟。”
他与孟冬宁你唱我和,将我恶心的够呛。
还要我与他们同乘一车回家,我怕我忍不住再往他脸上扇一掌。
见我闪躲,他更加生气:“怎么,本王的车不肯上,是要上太子的车?”
“上谁的车都与王爷没关系,”我露出一笑:“那是我的人身自由,王爷不会以为天子脚下,你一手遮天了吧?”
沈拾野估计觉得说不过我,又要上手:“你的伤没有处理,犟什——”
“放手。”周拓拦在我面前,短刀出鞘,抵在沈拾野的腕上。
钱没花错,周拓果然是一把快刀。
沈拾野被彻底激怒,阴鸷地盯着周拓,眼里染上几分杀意:“滚开。”
陆凝也正在不远处与巡防营的人吩咐事情,他说完了话,朝这边来。
我原本以为他不会再插手的,但今日他应该是与沈拾野杠上了。
“本宫带了巡防营,成安王要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