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干嘛呢干嘛呢?”
泡完汤池的肖廉五人,身上只随意套了白色中衣,闲适地走回来,便见那丫鬟前来发难。
“啊啊啊!哪来的登徒子?!”
丫鬟尖叫着,用帕子捂住了眼。
恰在此时,门突然被容岑从里面打开,那丫鬟踉跄着向里扑去,眼看就要跌倒。
容岑下意识伸手扶,丫鬟却避着不愿与她接触。
“登徒子!滚啊!休想占我便宜!”
“……”
容岑不想管了,但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摔在自己脚下,唯恐对方诬赖她强掳侯府婢女至房中欲行不轨。
承德侯府不要脸面,她还要呢。
遂又眼疾手快将门关了回去,把那丫鬟挡在门外。
不说丫鬟,肖廉等人都没想到她会如此来一手。
只见丫鬟险些被扇了个脸红肿,越发愤懑,“汤州刁民竟如此无礼!”
“你才刁民嘞,侯府贱婢,肆意辱骂还带籍贯,晦气得很!再说你各位爷爷们也不是汤州人。”
老三撸起袖子想动武,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一张臭嘴叭叭叭,大哥家的老母鸡都不如你会咯咯哒,真想拧了你那小细脖子做卤味下酒。”
他眼中冒出的凶恶之意不是假的,丫鬟看着犯怵,后背惊汗,但还硬撑着放狠话,只是略略口吃:“你你们这群冒牌货,就就就等着瞧吧!”
狠话放完,就拿帕子捂紧脸,小碎步跑了。
老三遗憾上了:“这就吓跑了?娘们似的哭哭啼啼,可真没劲!”
“行了,少打嘴仗,回头真被传出去你啃人脖子的蠢话,玷污主子名声!”肖廉重重敲他一个脑瓜崩。
听到丫鬟离去了,容岑再次将门打开。
“老肖说的对,谨言慎行。”
容岑换了件素色袍子,白底晕染着淡淡的粉,纹路柔化气场,显得温和谦逊,如玉公子世无双。
不知小二如何买的衣裳,倒十分合身。
“主子,您穿这身啊?”
“有何不妥吗?”
“美则美矣,可您这是去会别家的侯夫人,不是去会您自个的情娘啊!”
心盲眼不盲的老四发现了华点,话落,五人皆是赞同地猛点头,满脸写着:“是啊是啊,这不妥吧?”
“小二哥送来的。”容岑不当回事轻松揭过,又道:“你们速速整衣敛容,随我去雅间。”
“小哥怎么独独给您,不顺道也给我们捎几件?我们衣裳脏污,洗了都还不曾干,中衣是管汤池的老张大发善心给借来穿的!他说见我们实在落魄,不由想起自己从前,好在掌柜留下他混口饭吃,如今也算衣食无忧。”
五个男人,叹气声此起彼伏。
所以不是小二备的衣物?
容岑恍悟,却未多言,向一侧退开,让五人进房,穿着中衣大刺咧咧站外头,可别再又被人当登徒子了。
马车上的炉子被小二搬了下来,在酒楼自有现成的吃食茶饮不必自己生火,这时节亦无需炭火取暖,因而特意盖了炉罩,可供烘烤衣物。
“祁大人?在屋内怎不出声?”
肖廉眼尖,瞧见半隐匿于暗处的江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