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烟立即住嘴,顺着他的气改了话锋:“这不是没有办法嘛,放心,我可是洗得干干净净的。”
苏挽烟是学医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样不卫生,但现在的情况是,他们能活下来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那厨房佬许四一会儿还会不会找她算账她心里都没底呢。
“最多这次过后,我给你找个新盆过来,这个就专门给你上厕所,这样可以吧?”
说完,苏挽烟已经上手,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正要借力把他扶起来,余南卿却一手扬开:“……本王自己来!”
“……”苏挽烟嘟哝:“你行不行的?”
余南卿抿唇,沉着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她,没有动作。
苏挽烟这才反应过来,背过身去。
但余南卿不满意:“出去。”
“……”苏挽烟无语,只好出去等。
好一会儿,苏挽烟都没听到里面有动静,叫了声:“好了没有?”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有声音,她堆开门:“我进来了哦。”
进了房,她才看见余南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完了,木盆被摆在地上,余南卿则严严实实的卷着被子,面朝里面背对着苏挽烟。
“拉完了也不知道说一声。”苏挽烟嘟浓,拎着木盆出门清理去了。
床上的余南卿,额头浸满密汗,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从小到大,他何曾这么丢脸过?
还是在一个女人面前!
这真的比杀了他还难受。
等苏挽烟再进来时,木盆已经被她刷得干干净净,她放到地上一踢,就把盆踢进了床底。
四个包子她吃了一个,有一个喂了余南卿一半,还剩下两个半。
她拿起一个直接塞嘴里,剩下一个晚上吃,不然她熬不到明天,照顾余南卿还得靠她呢。
另外半个喂余南卿,他现在这情况吃流食是最好的,但现在也没有办法。
今天这顿是解决了,可明天怎么办?
正在发愁之际,余南卿的声音沉冷又毫无生气的传来:“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你原来没睡啊?”余南卿背对着她,她还以为他睡着了呢。
苏挽烟来到床边,撑着身子看着他的后脑勺说道:“我不是说过吗?我现在走,远宁侯不会放过我的,还不如跟你在一起,至少能知道现在是安全的。”
苏挽烟才没那么傻,她是远宁侯的弃子,弃子要是不能发挥作用,大几率就只有死路一条。
余南卿闭着的睫毛微动了动:“本王时日无多,若死了,你也不能幸免。”
“所以我要尽快找到攒钱的方法,等攒到了钱我就走。”苏挽烟说道:“到时候别忘了签和离书,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的去闯荡四方。”
“……”余南卿眉头微拧,不愿意再搭话。
“不然……”苏挽烟眸眼突然一亮:“你跟我一块走?”
余南卿心头猛地一颤,有些不可置信的睁眼。
可随即又暗了下去:“没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