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微凉的唇,更是在她耳后来回摩挲,吹着喘息的气儿。
玉黛被他话里的作弄羞得红透了脸,难堪得紧,气急抬手就打了他脸上一耳光。
眼眶里噙着泪,咬唇骂他:“你个无耻禽兽,当人人都似你一般不要脸皮不成!”
她明明是逼不得已才做下这羞耻之事,在他口中,却成了她自甘放荡不知廉耻。
玉黛本就因今日不得已来花楼之事备感难堪,谢稷这般说她,更是让她觉得受辱,哪里忍得下气怒。
谢稷冷不丁又受了她一耳光,脸色霎时阴沉。
他身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轻易冒犯于他。
玉黛短短数日,却打了他两次耳光。
谢稷冷笑了声,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被她打过的皮肉,眸光低寒。
玉黛打完人倒是解了一时之气,待瞧见谢稷阴沉极了的脸色后,又本能的怕了起来,白着脸后撤,扭着身子往一旁爬去,
谢稷原是存了怒气,心道非得好生让这女子吃个教训,知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却在瞧见她慌乱惊惧白着脸颤着身子往一旁爬着的狼狈模样时,莫名散了几分怒火。
到底是深闺妇人,连他力道重些都吃不住,哪里能承受得住他的怒火。
谢稷如此想着,脸上寒意散去几分。
抬眼时,却瞧见门外这女子的夫君,正往门口走来。
许是玉黛方才那一掌后的骂声动静太大,传到了房门外。
屋外原本正要离去的沈砚,猛然顿住了步伐。
往这处玉黛和谢稷藏着的厢房门口走近。
玉黛顺着谢稷视线看向房门,眼瞧着夫君的身影落在门上,惊得脸色煞白,连动作都僵滞,不敢再有分毫动静。
原本偷偷来花楼里同妓子学房中事,被夫君知晓已是极为难堪羞耻。
若是……若是被夫君闯进来撞见自己和一个外男共处一室,拉拉扯扯的搂抱在一处,玉黛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到时清白被污名声被毁,可怎么是好……
短短的几瞬,玉黛脑海中念头转了又转,紧攥着的手力道极大,指尖都将掌心掐出伤来。
谢稷好整以暇的瞧着她此刻模样,喉间溢出几丝低笑,握着她脚踝,将人重又扯进怀里。
一拉一扯间,玉黛那双绣着莲花的锦鞋被踢落。
整个人都陷在谢稷怀中。
他身形高大,她身子却娇小。
她在他怀里,被他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罗袜半褪的玉足在空气中。
门外的沈砚顿步停在厢房门槛处,脸色惊疑不定。
楼里妈妈心下也是慌乱,忙拦在他跟前,试探的问:“沈公子,怎么了?春娘还在楼上等着您呢,您快过去吧。”
妈妈唯恐被沈砚发现自己带着他的正头娘子在这楼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一心只想着借沈砚素来喜爱的那妓子赶忙将人应付到楼上。
也来不及管,玉黛躲在厢房里究竟如何了。
沈砚听得妈妈的话,脸上犹疑却没散去。
方才屋内传出的声音,极为像他的夫人玉黛。
沈砚打量了眼那妈妈,突然抬步动作,伸手推在了厢房门环上。
房门吱呀作响,屋内的玉黛怕得浑身颤抖,攥着谢稷身前衣襟,慌忙将脸在埋在他心口,唯恐夫君推门进来时,瞧见自己的脸。
房门开了道缝,沈砚就立在门槛处,遥遥望向内室。
谢稷手伸在玉黛裙间,眉眼风流恣意。
抬眸望向门口,同沈砚视线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