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笑非笑,“一边和裴砚寒玩商战,一边告诉他老婆,你图什么?”
他理顺手中的大衣,搭在手臂上,“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我们在这件事上,目的应该是一致的吧?”
“怎么一致了?”
我险些气笑了,“你坏我好事了,你知不知道?”
“我坏你好事?”
“只要你晚那么几分钟把事情捅出去,我就能顺利拿到离婚证了。”
他蹙眉,“你和裴砚寒不是因为姓裴的那个女的才要离婚吗?我这么做,难道没有帮到你?”
“……”
我又一次哑口无言,“我要离婚。大哥,我不需要你帮,只要离婚就行。”
他倚靠在栏杆上,双手环胸,眸中划过一抹诧异,“是真要离婚?”
“是,非常真。”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从孩子没了的那一刻起,我和裴砚寒就再无可能,也没有任何羁绊了。
大学时他给过我的帮助与照顾,也在这三年多他对我的亏欠里,抵消了。
两不相欠,只剩离婚这条路可以走。
但我也不意外,旁人会不相信我是真的想离婚。
毕竟,我这种无父无母又没有家世的人,能够嫁进裴家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怎么可能会主动离婚,甘心放弃大好钱程。
周放听了,懒洋洋道:“那会如你所愿的。”
“什么?”
他瞥了我一眼,悠哉悠哉地开腔:“有沈星妤这个祸害看上了裴砚寒,你成前妻是迟早的事。”
倒是说得直截了当。
“我谢谢你。”
我想到裴砚寒适才对他的几分忌惮,不由产生好奇,“那你呢,你是谁?”
从他的话里,我能判断出来的只有,沈星妤不是江城人。
再结合裴砚寒与陆时晏的对话,也能知道沈家肯定不简单,甚至可能……比裴家还要强大。
而周放和沈星妤,既然相熟,那就大概率家世相当。
“想打听我?”
他站直身体,单手抄着兜,轻挑的眼尾透着些许恣意,“这也是需要付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