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驱蚊的药草,到时候让仆从点来熏一熏,总不会让卫同窗喂蚊子的。”
“那敢情好!”
卫知徵闻言连连道谢,徐韶华取了一盏温茶,吃了半盏,随后这才笑着道:
“我记得上次来此之时,在前面五六里院的地方有一处破庙,我等倒是不愁有片瓦遮头。”
卫知徵听了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是华弟靠谱!破庙也比野地好,否则林子里藏个神神鬼鬼,也未可知!”
卫知徵这话一出,徐韶华不由得
眉梢一挑,笑意加深:
“说起来,卫同窗这几l日仿佛夜里做了那梁上君子一般,日日白日安眠,也不知夜里去做什么了?”
徐韶华这话一出,卫知徵面上笑容一顿,连忙道:
“这不是,这不是热的睡不着嘛……”
徐韶华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卫知徵,片刻后,卫知徵投降了:
“好嘛,我说,我说就是了。”
卫知徵叹了一口气,看着徐韶华道:
“我这还不是怕华弟你有个万一?”
徐韶华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的等着卫知徵的后续,胡氏兄弟这会儿也没有方才的怨气冲天,也安安静静坐在原位,卫知徵随即解释道:
“这件事是我无意间发现的,乃是我甲院的一位学子与外人在监外说话,那学子华弟应当识得,他叫彭煜春,河西人士。”
“彭煜春?谢含章走后的文试次名,现在的第三名?”
胡文锦对于此人也略有耳闻,这两年,随着胡文绣的身子骨渐渐好转,他在课业上的光芒日盛,如今文试已经可以稳坐次名之座。
卫知徵点了点头:
“不错,正是他。我遣人跟上那外人察看后,方知其为京中六品鸿胪寺丞府上的管家。”
之后,卫知徵简单讲了一下他怎么把那位鸿胪寺丞的家底翻了个遍,这才得知其府上有一位河西女:
“据说,这位吴小娘乃是河西人士,是昔年鸿胪寺丞在河西任县令是所纳,而鸿胪寺丞对其言听计从。”
卫知徵说到这里,眸中的神色才渐渐变得担忧起来:
“晏南之事,让梁氏覆灭,可梁氏真正扎根的地方是河西。得知此事的时间太短,我无法查到太多东西,只不过我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又恐是我自己胡思乱想,让你们担心……”
卫知徵这话一出,徐韶华拍了拍卫知徵的肩膀,低低道:
“明乐兄,你这可就不对了,你既与我兄弟相称,这一路你自己担着这般重的包袱却一字不吐,莫不是不把我当兄弟?”
“哪有!华弟你诬陷人!”
卫知徵一下子炸毛了,胡氏兄弟莞尔一笑,可还不待二人说话,下一刻只听一声破空声响起,四人面色齐齐一变:
“敌袭!”
“笃!”
血花溅在车窗之上,外头的车夫压低声音,急急道:
“世子,这些贼人来势汹汹,我护世子先走吧!”
“住口!我与华弟共存亡!”
卫知徵直接走出去,一把扯过缰绳:
“旁边去!今个本世子要让尔等知道本世子的御艺之首,并非浪得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