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吻从她的耳畔一点点地移到脸颊,再轻触她的唇,让那薄红渲染开,一路红到脖子。梁贺结实的臂膀一收再收,夹杂着浓烈暗火的黑眸紧锁着她可爱的模样。太磨人了,唐挽明显受不了,脑袋晕晕乎乎的,手指颤抖地抓住他作乱的大掌,被泪水浸湿的美眸半阖着,失神地看着他。……她声音很小:“我有点怕。”“别怕,乖乖的。”梁贺额头满是薄汗,极力克制着,捧着她的小脸安抚地亲了亲。……不怎么隔音的窗外,似乎传来工作人员疏通下水道的声音,水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降低。哗啦啦,哗啦啦。“什么声音?”唐挽迷迷糊糊地抬了抬头,嗓音哑得不像自己的了。梁贺把她捞回去抱着,抚着她的后背,“水流的声音,没事的,继续睡吧。”唐挽困得很,眼睛都没睁开过。天亮的时候,两个人都没起床,汤圆在床头走来走去,不管怎样叫,他们还是没动静。汤圆放弃了,跳到猫爬架上看着他们。两小时后,梁贺动了动,他把怀里香软的女友抱紧了些。再过一小时,梁贺恋恋不舍地起床。都这个点了,挽挽可能快要醒了,他先去做饭。汤圆自己吃了猫粮,走到厨房,在梁贺脚边转来转去,爪子时不时地挠着橱柜的门。梁贺打开一看,里面叠满了罐罐、冻干和猫条。他揉揉汤圆的头,笑道:“等你妈妈醒了喂你吧。”他专心做饭,快中午了,那就煮一锅饭,还有一锅鸡肉煲,清淡的南瓜羹和清炒青菜。他担心吵醒她,先做前面两道不是动锅铲的。洗青菜的时候,他身后有踩着拖鞋走路的拖沓声,懒洋洋的。香甜的气息从后面抱住了他,柔若无骨的双臂环在他腰上。他让她抱了一会儿,把手擦干,就把她揽到身前,黑眸里满是柔情:“醒了,南瓜羹快好了,要不要先吃几口?”“等你一起吃。”唐挽抱住他的右手,指尖碰了碰手臂上几道抓痕,“还痛不痛?”梁贺忍不住笑了一声,“一点都不痛。”她哼了一声,把小脸贴上去。他今天难得穿的是背心,昨晚那套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沾满痕迹。而此刻她白里透红的小脸靠在他盘踞着青黑色的臂膀上,极具视觉冲击。梁贺不由得眼神深了深,故意逗她:“挽挽昨晚说的是真的?真的喜欢我的纹身?”唐挽抬眼瞪他一眼,抿着嘴角不说话。梁贺笑道:“好吧,我之前还以为你害怕,所以我都故意挡着。”唐挽小声道:“别人的纹身没有你的好看。”她说的是实话,那些混混的,他们像白斩鸡一样,撑不起来,健身太过的人满身的肌肉鼓鼓的,纹身看着十分狰狞。梁贺把她抱起来,她不肯自己走,挂在他身上。“我还没有力气。”“抓着我倒是挺有劲的。”梁贺单手托着她,被她缠得不行了,低头收拾她。她慌忙要跑,跑不了。两人腻歪了一阵,梁贺趁机道:“挽挽现在有力气了,不如说说昨晚没说完的事。”昨晚温存的时候,她意识迷糊地和他提起自己以前是兽医,昨天白天遇见了以前的同事,不太高兴。但她现在心情超好,被浓浓的安全感包围,之前的事影响不了她,她便像个旁观者一样,说起自己的过往。梁贺原本勾着的嘴角一点点落下,气息变得危险。唐挽环着他的脖子,挨在他耳边小声道:“梁哥,报警没有用的,而且……我不想用正常手段报仇。”梁贺第一时间想到的也不是报警,他眼底一片黑,直直地看着她。唐挽笑了笑,低声道:“梁哥不用担心我,我很快就收拾她们。”如果只是报警的话,让对方进去蹲两年又出来了,有什么意思呢。她更喜欢原剧情里梁贺那样的方式。梁贺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她那么美好,他不明白别人到底是怎么舍得欺负她的,简直是该死……他嗓音很沉:“需要我做什么,都尽管说。”她弯了弯眼尾:“好。”炒青菜没有炒成,午饭时间都要过了,于是只吃了鸡肉煲和南瓜羹。“今晚要去出摊吗?”梁贺:“不出,陪着你。”唐挽扬起嘴角,眼睛亮亮的。她今天必须要更新短视频了,粉丝们喊翻天了都。梁贺帮她打下手,递麦,调机位。这种视频熟练了就不用剪辑很久,唐挽花了半小时,把文案配上,发了出去。她关上电脑,往后一倒。梁贺稳稳地接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梁哥今晚要回去吗?”唐挽仰头看着他,眨了眨眼,“要是回去的话,我不会留你的。”要回去自己住吗?他当然不想,沾上她像是沾了毒一样,心里的喜欢满到溢出来。唐挽也不想他离开,他住的房子太黑了,只有厨房采光不错,可他又不能住在厨房。他们顺其自然地同居了,梁贺把一部分东西搬过来,那间屋子的租期没有到,提前去退租也不行。梁贺把门锁上,回身牵着唐挽的手,柔声道:“挽挽,后天和我去看看店面吧。”“你找好店了!”“对,但只是看看,那是个三层小楼,离夜市还算近,屋主说可以只租一层楼,租金定的很离谱,我后天把价格压一压。”————要说同居之后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一张床要躺两个人,床单总是湿掉,经常要换。家务活唐挽不用做了,都由梁贺包揽。梁贺上交了银行卡,唐挽没查过有多少。床上属于汤圆的位置已经大大缩小,梁贺身高腿长,它常常要跳来跳去,才找得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睡觉。不过它最近更喜欢睡在唐挽头上,趴在枕头上,肚皮或者背部挨着她,毛茸茸的一团,又热乎乎的,能把她热醒。梁贺不给它睡唐挽头上,它就睡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