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熟,甚至都不算认识。
弗蓝迈笆之前也只是自顾自讨厌费轶,他们两个之间可没说过一句话。
说来也奇怪,都在雄保会工作,费轶却没跟弗蓝迈笆碰上过。
他不屑动用特权去给弗蓝迈笆使绊子,弗蓝迈笆也算识趣地没有去触他霉头。
费轶并没有对弗蓝迈笆做过什么。
但是弗蓝迈笆还是讨厌他。
讨厌他的长相,讨厌他的等级,讨厌他的引虫瞩目。
他努力了那么久,却没当上总督管,反而当了个没什么实权的分管虫。
那群该死的贱雌只会一味地追捧费轶,谁知道费轶是不是装出来的。
哪有这么完美的雄虫,说不定私下里就是一只恶劣粗鄙的虫。
他们都被他的表面骗了。
费轶单手支颐,颇有些好奇:“我并不认识你,但你看起来很讨厌我。”
弗蓝迈笆死死盯着他,嘴角咧出一个阴森的笑:“没有雄虫会不讨厌你。”
费轶耸肩:“好吧,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看来你是忘了,新修法可不止我一只雄虫支持。”
橙发雄虫眼瞳一颤,嘶吼出声:“装什么?!谁知道你们是怎么威胁他们的?!”
费轶伸出一根细白的手指摇了摇:“抱歉哦,并没有谁威胁他们。”
他饶有兴味地观察着弗蓝迈笆狼狈的样子,慢悠悠叹了口气:“因为他们也很讨厌你们这些犯罪虫啊,真是一点都不优雅。”
“啊对,他们最讨厌的就是你了。”
费轶凑近玻璃窗,眼睫缓缓扇动,真心实意地发问:“你是怎么做到雌虫讨厌你,雄虫也那么讨厌你的?”
“这样看来,你做虫真的挺失败的。”
弗蓝迈笆瞳孔剧烈震颤起来。
他猛地捶上玻璃窗,巨大的动静吸引了外面守着的警虫:“费轶阁下!您没事吧?”
费轶摇头,示意他回避。
警虫瞪了一眼弗蓝迈笆,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
弗蓝迈笆张嘴,想骂出口,想发泄怒火,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极其干涩。
他无声地看着毫无波澜的黑发雄虫,拳头慢慢地滑下来。
费轶平静道:“你猜猜,加诃尼亚会不会捞你出来。”
“我猜不会,因为你已经变成了废棋,还是全国皆知的罪虫。”
“只要他们聪明点,就不会选择救你。”
“反正,加诃尼亚不止你一只雄虫,虽然没了也的确挺亏,但比起防止家族产业被全国抵制,你也不算多么重要。”
橙发雄虫怔怔地看着前方,色彩从他身上褪去,转瞬之间便灰败下来。
费轶在踏出拘留室门口之前,侧头,留给弗蓝迈笆一个满含恶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