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她的腿轻轻蹭着严津的腿,暗示意味明显。
严津垂眸看了一眼,慢条斯理拿了杯子抿了一口,并没有回应她的暗示,说:“你这是跟贺川办离婚了?”
他们俩是举行过婚礼的,自然是默认他们应该是领了结婚证的。
但实际上是没有办结婚证的。
严津知道她跟贺川闹掰了,但是离没离婚,就不清楚了。
所以才会问她有没有离婚。
温颜肯定是不会说的,她收回腿,正色道:“这重要么?”
“这不重要么?这要是离婚,不得分财产?”严津开玩笑道,“你出卖贺川,他还能分你多少财产?”
“严总,我这不叫出卖,这叫弃暗投明,他贺川对不起我,我又何必在他这棵树上吊死。”
严津这个人也挺多疑的,他一直视贺川做自己最强力的对手,也是因为贺川当初差点害他一度经营不下去,至于这个温颜,作为贺川曾经的左膀右臂,他还是认识的,也一直惦记着,所以当他听说温颜和贺川的婚姻出了问题之后,还没高兴几天,温颜就主动找来了,说是需要他帮忙,如果他愿意帮忙搭救她,那她会让他得到贺川的公司。
生意场上,对手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严津考虑考虑就答应跟温颜合作了。
说不好听呢就是狼狈为奸,说好听点呢,就是温颜选择了正确的合作伙伴。
严津欣赏她的态度,可是又不得不说一句:“这要是哪一天我们俩闹掰了,你也会像今天一样对贺川的做法对待我?”
“我相信严总呢不是贺川这种人。贺川狂妄自大,没把我放在眼里,但是严总,我怎么感觉严总其实挺关心我的,相信您不会对我这么狠心的。”
言下之意是说贺川先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她才背叛贺川的,要是严津不做对不起她的事,她就不会背叛他。
不过这些话,严津也只是听听而已,要不是看在温颜对自己有用的份上,他怎么会要她。
严津说:“当然不会,不舍得。”
“严总,我就姑且相信你说的话,可千万别让我心寒。”
“不过这贺川也挺沉得住气的,一连抢走他这么多资源,他连声气都没出,我还以为他会怒不可待找上门来算账,结果什么事也没有,不就一个缩头乌龟吧。”
温颜说:“话不能这么说,也许他有其他想法也不一定。”
“那接下来呢,你都想好怎么做了没?”
温颜抿了一口酒,眼神逐渐变得狠厉起来,说:“接下来就继续做,看他能沉得住多久的气。”她不信了,贺川会不回来,她就是要逼他回来。
温颜私底下又放出消息,说贺川家暴,对她动手了,她这才选择跟他分开,不想和这种男人过下去,俨然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伤的女人形象,她演得入木三分,非常生动,逢人见面就有人关心她的状况,她便顺势倾诉自己的遭遇,对外抹黑贺川有家暴的癖好。
这无疑是踩了女性的雷区,没想到贺川表里不一,看起来一个大男人,居然对女人动手。
不过呢,男人觉得这事没那么严重,也就还好。男人嘛,也许是在那方面上表现的狠了点,倒也不是说家暴,也有可能是夫妻间的情趣而已。
何况这种事是人家的家事,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温颜也没报警告贺川之类的,也许就只是他们之间的情趣而已。
贺川有暴力倾向的事就这样传开了,私底下什么声音都有,当然了,而贺川一直没出面对此有所回应,大家就把这事坐实了,稳稳当当的。
这对公司来说多少有些影响,而宋臣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了放心交给贺川处理,他便让贺川处理了,他倒是不着急。
沈如心觉得不对劲了,听说了这事,就找宋臣聊,说:“这个贺川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你都不着急?还不找贺川处理?”
宋臣还在看赛车杂志,翻了翻,心不在焉的,说:“不用管,贺川会处理,我不着急。”
“你还真相信他会处理?他一直没声没息的,你怎么就不着急,这公司没你的股份吗?你不会吃亏吗?”沈如心对贺川有些成见,这源于贺川跟陆回的事。
陆回是南初的小姑子,她也见过好多次,对陆回感觉还不错,所以自然是站在陆回那边的。
何况,陆回年纪这么小,不懂事,是被贺川拐带的,自然就是贺川的过错了。都是女生,自然容易代入女生的感受。
宋臣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说:“这有什么,小事而已,而且严格上来说,这是人家的家庭琐事。”
“家庭琐事?他这不算小事了吧,家暴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