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北谷。
黄石公仰首望天,叹道:“唉,三千女兵,大败匈奴二十万铁骑,还斩首十二万,斩匈奴大单于首级,难道这是天意吗?”
张良顿足捶胸道:“都是徒儿的错,将吕那厮,一定是用了太公兵法的计谋,才能取得如此神异的战绩,徒儿该死,徒儿罪该万死啊。”
黄石公转头看了张良一眼,道:“徒儿,你要振作起来,不能如此颓废下去。”
张良痛心疾首的道:“徒儿没有了太公兵法,还能做什么,徒儿这一生,已经彻底完了。”
黄石公从袖子里,拿出一卷竹简,道:“张良,你失去的,只是太公兵法的正本,为师这里,还有一卷副本,你拿去吧,好好钻研,争取要举一反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总有一天,你会战胜将吕那厮。”
张良大喜,接过竹简,道:“谢谢老师,徒儿一定刻苦钻研,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一位明主,辅佐这位明主,战胜将吕。”
黄石公道:“徒儿,选择明主,切忌轻率,要慎之又慎,否则的话,一旦改换门庭,必然落人口实,对你的名声有损,切记,切记。”
张良道:“徒儿知道了,请老师放心,徒儿一定会用心去选择,绝不会鲁莽从事。”
……
血杀门总坛。
后山的桃花林里。
此时桃花开得正艳,万紫千红,一片春意盎然。
司马惠仪摘下一片花瓣,放在嘴边,轻轻一吹,花瓣化为飞灰,飞散在空气里。
巴清望着满山的桃花,默然无语。
司马惠仪道:“清儿,为父有一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巴清道:“父亲请讲。”
司马惠仪道:“丞相李斯,派人与我血杀门联系,出万两黄金,要将吕的脑袋。”
巴清冷冷一笑,道:“太子爷的脑袋,才值万两黄金吗?李斯是把我血杀门,当傻子耍呢。”
司马惠仪点头道:“没错,所以为父拒绝了这单生意,但是他们说,我们可以开价,大家好商量。”
巴清摇头道:“我劝父亲,还是推了这单生意吧。”
司马惠仪愕然道:“为什么这么说?”
巴清道:“我跟随将吕这么久,却仍旧看不透这位太子爷,他太神秘了,我怕咱们接了这单生意之后,画虎不成,反类其犬,赔了夫人又折兵,弄不好的话,恐怕会把老本都赔光了。”
司马惠仪脸色一变,道:“清儿,你这么说,是长敌人的志气,灭自家威风,莫非你对那将吕,有了好感不成。”
巴清转身,眼睛直视着司马惠仪,身上的气势,猛的一变。
整个桃林,瞬间变得寒气刺骨。
所有的桃花,尽数凋零,不剩一朵。
巴清道:“我司马巴清,身体里流淌的,是父亲你的血,这些血,一直是冷的,从来没有温暖过。”
司马惠仪见状,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道:“清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知道,咱们血杀门,家大业大,光靠那些散单,这些年过的一直是清汤寡水的日子,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一单大生意,门中长老们,都对这单生意,寄予了厚望,为父也难啊。”
巴清道:“父亲,该说的话,我都说了,至于门中的大事,当然是由父亲和门中长老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