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友一凝眼神乱飘,心下思索半晌,决定还是先捡轻的说;“我昨夜不过是同青帝提了一嘴你二人,谁成想叫那些耳尖的仙娥听了去。”
友一凝哪里敢说她是昨个儿碰上青帝,诉苦了一番,又是故意在洒扫的仙娥走得近了才拉住少卿一咕噜就将事先编好的话儿尽数吐了出去。
更不敢说,她还故意夸大了当时在仙桥上的事儿。
比如将弦锦站在桥上,玄又站在桥下云海里的礁石上闲谈的事儿,说成了玄又向弦锦剖明心迹,怕被拒绝说弦锦不同意就跳下去的罢了。
只这样一想,理亏的司命星君此时更心虚了。
上界谁人不知司命星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弦锦自是不信她这番鬼话的,挑眉道,“如此看来,司命星君还是个大忙人?造个谣还需要跑到青帝面前造谣?”
“青阳帝君言错了罢,”友一凝连忙摆手,“我倒也不是特意,不过是昨夜恰巧碰见了罢。”
“那这仙娥法力竟如此高深?”
旁听的玄又慢悠悠地走来,一语拆穿她。
“听竟叫你同她都没发觉?那仙娥竟有如此修为,那我可要及时禀报天帝,叫这仙娥寻个要职,有如此厉害的仙娥,叫她洒扫,真是大材小用。”
一直低头站在友一凝身侧努力装作自个儿不存在的以秋枫忍不住偷摸瞄了眼友一凝,惊讶发现她耳后的脖颈布满冷汗。
“你倒也不必如此敏锐,那仙娥……”
司命星君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攥紧衣袍,绞尽脑汁的思量如何才能诓过眼前的二人。
倒是霎时了解玄又意图的弦锦上前一步,配合她问,“那这仙娥莫不是甚么难缠的妖物所化?”
“非也,”是如何也逃不脱的司命星君一咬牙就道,“此番,就是我故意……”
话还未说完,友一凝就听见玄又拔刀的声音,还有她那一声咬牙切齿的我就晓得。
弦锦摁住玄又蠢蠢欲动的手,唇角扬起一抹笑,“依司命星君方才所言,这事儿应当还另有隐情啊。”
闻言,玄又登时会意,轻轻地弹了弹鸣鸿剑身,“既然如此,那你就再同我等说说,你造的究竟是个甚么谣?或是你到底同少卿说了甚么?”
莫说顶着弦锦和玄又奇怪语调的友一凝此时冷汗津津,就是一边儿旁听的以秋枫都是冷汗津津。
友一凝支支吾吾,“我…”
“你且放心说,我绝不会对你动手。”弦锦宽慰她。
“我说昨夜玄又同你剖白心迹,怕你不答应下此事便跳云海里淹死自个儿,而后你就答应她了,就同她一道共度良宵去了!”
司命星君这一嗓子喊出来,震得身旁的蓬莱仙岛岛主耳朵发麻,她竟从不知友一凝还有这么大的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