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蓄起眼泪,痛苦又坚定说:“因为我不能失去他。”
“……”
妈的,厚颜无耻。
沈稚尔险些骂出声,她干了这么多年公关,遇到再傻逼的客户和公关危机她都能够从容,偏偏面对乔佩瑶,差点没崩掉。
乔佩瑶缓缓起身,握住了沈稚尔的手,痛苦地哀求:“我们很相爱,你就当……成全他,好不好?”
沈稚尔看着她攀上自己的手,几乎是生理性的恶心,她眉心微微皱起,“我想你用错了方法,你不应该劝我,而是应该劝傅瑾丞,他那么在乎你,应该会听你的啊。只要他点头同意离婚,我没有意见。”
不知是不是错觉。
她好像察觉到乔佩瑶气场有变化,脸上那么柔弱,似乎一闪而过阴沉,似乎被戳中了什么从而动怒。
但转瞬即逝,沈稚尔没分辨太清。
她拨开乔佩瑶的手站起身:“你应该没别的想说的了,那我先出去了。”
“奶奶给你喝药,说实话,我很羡慕。”
后面乔佩瑶忽然开口,声音平静了许多。
沈稚尔一顿,回头看她。
女人靠在病床上,而她的手,却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那动作多么的充满母爱,让沈稚尔心跳近乎悬停,垂在身侧的手颤抖起来,险些没控制住抚向自己的肚子。
下一秒,乔佩瑶看向她,眼里藏了太多情绪,是悲凉的:“如果我的孩子那年没有掉,现在应该快四岁了。”
窗外艳阳高照,春日来临,嫩绿枝桠抽出新生的痕迹,徐徐风声吹拂在窗棂,明明那般和煦,可在沈稚尔眼前,似乎被漫无边际的黑替代。
被狠狠推入万丈炼狱。
疼的她五脏六腑都似乎被揉碎,眼里瞬间被雾蒙蒙遮蔽,全然忘记了反应。
乔佩瑶怀过孩子……
她怀过……傅瑾丞的孩子?
她甚至没有求证的勇气,抬起如同灌了铅的双腿,毫不犹豫地离开病房,离开这个让她窒息又快要死掉的地方。
看着门开启又关上。
乔佩瑶缓缓躺下,面容没有变化,只是眼眸里没有多余情绪,一下又一下抚摸着自己小腹,温柔又……冰冷。
*
冲出病房没多久,沈稚尔就撞进了坚硬怀抱,男人健硕的手臂环在她后腰,低沉冷肃的嗓音夹带几分责怪:“跑这么快莽莽撞撞,不看路不怕摔跤。”
她抬起头,他还是那般风光霁月,完美的惹人心动不已。
看沈稚尔不说话,傅瑾丞黑泠泠的眼眸眯了眯,故而弯下腰看她:“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