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不是说你有空吗?跟我讲一下啊班长。”谢京宥当然知道要用这个公式,可他用不明白。
“代进去,这样,没了。”褚荀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懂了吗?”
“你刚刚不是这样讲题的——”
谢京宥咬牙切齿,瞪他一眼,“区别对待。”
褚荀重新戴上银边眼镜,高挺的鼻梁搭配浅色的眼,气质清冷,慢条斯理地反驳:“这是在帮你培养思考能力,做题要靠自己,思维才是最重要的。”
然后江昼突然又戳他后背,“猪苟,什么叫相对运动啊?”
褚荀回过身,温柔地给他找到了相应资料,又开始讲起来了基本概念。
谢京宥牙都咬碎了。
他拿着试卷坐回原位,梁雁依然是笑眼弯弯的模样:“别骂街了,要是真不会,我们就去问老师。”
他们两个说干就干,一边走,一边回过头对褚荀竖中指,表示最高敬意。
江昼莫名其妙有些局促,他小声问:“你干嘛不跟他讲?”
褚荀还是很淡定的样子:“他物理成绩很好,这道题对他来说很简单,不需要我。”
“他说他不会。”
“他跟你不一样。”褚荀顿了一下,慢慢解释道:“他是思维钻进牛角尖了,并非不会做这道题。而你是不懂基本概念,靠你自己是没办法做出来的。所以,我只跟你讲。”
“这样吗?”江昼半信半疑的,嘀咕两句,又专心做题了。
褚荀盯着他银色的头发,忽然伸手揉了一把,微笑道:“加油。”
被他一揉脑袋,江昼满脸不爽,皱眉道:“别摸我脑袋。”
早上的自习课一转眼就到头,下午要放半天假。
这半天假江昼要去医院陪他奶奶。
江昼收拾好书包,站起身,“褚荀,中午不跟你一起,我下午有事。”
褚荀漠然,“去哪?”
“你别管。”
“要出校?”褚荀直直看过来,眼神冷漠,“又去打架?”
江昼捏紧了书包肩带,没好气道:“出去泡妞,行了吗?”
“带我。”褚荀平静地说:“我帮你把关。”
“神经。”江昼懒得跟他讲,摆着书包,一摇一晃地从后门走出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向来要在教室里自习的褚荀居然跟了上来,江昼烦躁地皱起眉,“你今天不卷了啊?”
褚荀倒是勇于承认:“嗯。给他们一点活路。”
“那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有权了解你。”
江昼睁大眼:“你有什么权利了解我?”